宋暖姐妹就靜靜站在校園內,雙手環胸,看著翠花被兩人拉回老宋家院子。
宋暖氣死人不償命,伸手朝她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把翠花氣得直冒煙。
“宋家嬸子,我翠花還沒受過這氣,今天這事,你得給我個說法,不然沒完,我和兒子也不高攀你們家。”
她作勢就要將宋老太給的十塊錢退回。
錢還沒掏出來,被宋老太一把按住,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能乾活的,宋老太可不想錯過。
她臉上掛著諂媚的笑:
“瞧你這,說得啥話,嬸子知道這事你受了委屈,往後一定會好好待你。”
隻可惜翠花可沒這麼容易被大餅忽悠,她伸出掌心,朝宋老太微昂下巴:
“這還沒進門,你們家就讓我兒子受了這麼大委屈,要想娶我,還要再給十塊錢彩禮。”
宋老太傻眼了,這不是坐地起價是什麼,她表情糾結,看了眼王媒婆:
還有沒有比她更能乾活的女人?
似接收到她的視線,王媒婆抿嘴搖了搖頭:
實在找不到了。
於是乎,在宋老太萬分不情願下,還是掏出了最後的十塊錢。
反正等翠花嫁過來就能發現,老宋家除了這二十塊錢隻剩個空殼,就連這二十塊錢,都還是去年累死累活拚出來的。
翠花得了錢,臉上也掛起了笑容,一把抱起兒子,朝院外走去。
“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過來去領結婚證。”
待人都走後,宋老太狠狠朝隔壁院子啐了口:
“死丫頭片子,淨知道給我惹事。”
家底又空了,宋老太那個心疼哦,但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翌日。
宋暖和姐姐去上工,剛到田裡便聽見大家在聊宋振興的八卦,有些情報廣的嬸子們偷偷笑著,宋暖裝作乾活,走過去吃瓜。
“我看往後老宋家的日子難過嘍。”
“這話咋說?王媒婆不是說那翠花是個能乾的嘛。”
“確實能乾,她一個女人天天能拿十個工分,比有些男人都能乾。她前一個男人死的早,又沒有婆家,孩子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
有人驚歎:“這樣說來,宋老太還真如願娶了個能乾的兒媳婦。”
知情的嬸子一臉高深莫測搖了搖頭:
“你們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我娘家和翠花一個大隊,她在那個大隊,可是出了名的潑辣,狠起來連路過的狗都能咬上一口,沒人敢惹她,要不然她這麼能乾的女人,即便帶著個拖油瓶,早就被人娶回家了,哪裡還能輪到宋振興。”
這話一出,本就是看好戲的各位吃瓜大媽們發出哄笑:
“看來這老宋家往後有得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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