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冬的日子總是有些無聊,宋暖和姐姐除了學習,也就隻能坐在炕上織毛衣。
想到前段時間給程也織的圍巾,也不知道他收到沒有。
思緒想著,宋暖手上的動作未停,一件大紅色的毛衣在她手裡逐漸現出原型。
這時,院外傳來郵遞小哥的聲音。
“宋暖,宋暖在家沒?”
宋暖應了聲,穿好鞋趕緊出去,小哥的護耳帽上都是雪花,睫毛上都結了冰碴子,鼻頭被凍得通紅,卻仍堅守在崗位上。
宋暖從他手裡接過信件,就見宋清禾端著一碗熱水出來。
“同誌,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郵遞小哥道謝接過,一碗熱水下肚,身子總算暖和起來。
抹了把嘴就要踩著自行車離開,宋暖將人叫住,手在兜裡掏啊掏,掏出兩顆水果糖遞到小哥麵前。
“這冰天雪地的,辛苦你給我們送信,這糖拿著餓了吃。”
郵遞小哥不好意思地接過糖,道謝的同時心裡暗道,這都是姓宋,隔壁臭男人咋和麵前這兩位女同誌差彆這麼大涅。
人與人的差距啊,嘖嘖。
小哥感歎地走遠,宋暖和姐姐挽著胳膊回屋。
信是從軍區寄來的,不看名字就知道是程也,宋清禾朝妹妹打趣一笑,專注起手上的動作,把空間留給宋暖看信。
程也的信依舊簡短,但也依舊溫暖體貼,信封裡還有一張彙款單和兩張毛線票,是程也專門找人換的,說上個月的毛線票寄給家裡了,這個月的讓宋暖自己做一件毛衣。
宋暖拿著票噗嗤一聲笑出來,真不愧是一家人,程也怕是想不到徐嬸子早就把票拿給她了吧。
不過這兩張票,她可以留著給徐嬸子織一件毛衣。
當天,軍區。
程也手裡拿著從收發室取的包裹,還沒來得及打開,王得森像隻獵狗般不知從哪裡竄出來。
“你拿的什麼?誰給你寄的?是不是暖暖?”
一連三問,讓程也捏緊了手中的包裹,防備地看著來人:
“不關你的事,讓開。”
他可記著上次王得森造他遙的事,雖說他確實喜歡甜食不假,但他一個大男人,說出去不要麵子的嘛。
見程也這麼防備,王得森撇嘴,“好了好了,我不都跟你道過歉了嘛,再說咱倆切磋,你也揍過我了,那事就算翻篇了,你讓我看看暖暖有沒有提起我。”
程也沒搭理他,自顧翻開信件,快速瀏覽完,他冷冷地說了兩個字:
“沒有。”
王得森急了,暖暖怎麼可能沒有提起他,家裡應該告訴過暖暖他和程也在一個部隊,暖暖一直挺喜歡他這個三哥,怎麼可能沒提及。
他不信,伸手就要搶程也手上的信,被男人一個閃身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