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果出來,前兩名是李豔紅和一名男知青。沒有了張婉寧的迫害,這個結果顯然是公平的,大家表麵都沒有任何異議,至於心底怎麼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豔紅帶著眾人的祝福回到知青點,臉上的笑容掩藏不住,她已經在三道口大隊待了近十年,沒想到還會有回城這天。
縣裡來接人的時間定在一周後,李豔紅安耐住恨不得馬上收拾行李的心,應和起女知青們的祝賀。
張婉寧被程剛送回知青點,兩人一路無話,程剛時不時偏頭觀察張婉寧的神色,臉上的巴掌印腫得老高,他顧不上火辣辣的疼,生怕婉寧被程誌偉罵出個好歹,不跟他好了。
回知青點的路上,張婉寧腦中思緒萬千,上工農兵大學無望,身子又被程剛占了去,即便程家人不同意,她現在也隻有程剛這一條路可走。
她緊皺著眉,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程剛。
“程剛哥哥,知青點到了,你快回去吧,記得用冷水敷敷臉。”
見她毫無神采的樣子,程剛心疼,拉著她的手關切道:
“婉寧,我爸他這個人就是迂腐,你彆跟他置氣,我們一定會結婚的。”
張婉寧勉強一笑:“我知道的,我都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跟你在一起。”
有了她這話,程剛安心了,鬆開她的手告彆回家。
應付完程剛,張婉寧轉身,看著知青點熱鬨的景象,怒火重新燃起。
這些白眼狼,吃了她買的肉,關鍵時候連個屁都不會放,虧她還裝了這麼久勤快,真是不值得。
她抬步進院,有人見到她,熱絡地打起招呼。
張婉寧理都不理,徑直走向女知青宿舍。
那人摸了摸腦袋,疑惑道:
“張知青怎麼又不理人了。”
旁人搭話:“她都沒趕上考試,心情肯定不好。”
宿舍內,張婉寧一腳踹開房門,將屋內說笑的幾位女知青嚇了一跳。
她上前,一手鉗住李豔紅手腕,一個用力,將人往後院拉去。
形勢劍拔弩張,看起來很不和諧,幾位女知青想上前阻攔,被張婉寧一個眼刀嚇愣在原地。
張知青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李豔紅手腕被拽得生疼,她奮力掙紮著,好不容易將張婉寧甩開,不悅地皺眉:
“張婉寧,你乾什麼!”
張婉寧冷笑質問:“李豔紅,你可真會演,連我都被你老實的外表騙了,你說,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
李豔紅裝傻充愣:“什麼下藥?我聽不懂。”
張婉寧步步緊逼:“聽不懂?那我就去大隊長那裡舉報你,你彆想去工農兵大學。”
她說完便上前要搜李豔紅的身,想將殘留的藥包找出。
李豔紅哪會給她這個機會,側身躲避,冷笑一聲:
“張婉寧,你說我給你下什麼藥了?你又傷到了哪裡?你有本事就說出來。”
張婉寧哪裡敢說,看著李豔紅那張虛偽又諷刺的臉,她冷哼一聲,轉身回了宿舍。
就在兩人走到宿舍門口時,屋內傳出女生的驚呼。
“吳芳芳,你被子上怎麼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