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王艾君一聲驚呼,嚇得宋振平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媳婦,你小點聲,彆把倆閨女吵醒。”
老男人著急得很,馬上要開學了,可彆再讓倆閨女操心家裡的事。
王艾君點點頭,一爪子拍開男人的手,音量明顯放低了不少,
“你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
自家小攤這才開張多久啊,攏共就十天不到,咋就被人給盯上了呢。
見媳婦著急起來,宋振平這才將來龍去脈說出,
“咱家生意好,每天煎餅果子和鹵蛋都能賣完,來往的客人幾乎都被咱家攤子吸引過來,彆人賺不到錢,可不就得眼紅嘛。”
他攬住王艾君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胸前,儘量將語氣放得輕鬆,
“沒事,現在他們隻是愛搭不理,我擺攤是為了賺錢,可不是為了交朋友。”
王艾君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你說被人盯上是怎麼回事?”
宋振平組織了下語言,“我第一天去的時候,彆人告訴我火車站片區有個老大,是一個小攤販的靠山,那個小攤販平日裡霸道得很,幾乎是看誰東西賣得好,就模仿誰,直接把彆人的生意搞黃,我這兩天時常能看到他在咱家攤位跟前轉悠,所以才說被人盯上。”
“那他要模仿咱家的吃食咋辦,這可是咱縣城獨一份啊。”王艾君撐起身子,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家男人,“暖暖好不容易想出這個吃食,要是被彆人學了去,咱家豈不是虧大了。”
宋振平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但仍穩定好情緒安慰自家媳婦,
“彆想那麼多,暖暖這醬料鹵料都算秘製,再加上這油炸的果子,咱家生意成本不低,彆人想學也得看看能不能舍得,再說,隻要我不將秘方透露出去,即便他將表皮學了去,隻要味道不如我的好,顧客就不會丟失。”
這話將王艾君的擔憂消減不少,一家人好不容易決定在縣城生活,怎麼處處都是坎坷。
這一晚,夫妻倆都沒怎麼睡好,兩人擔心的並不是那個欺行霸市的攤主,而是他背後的老大,那不是他們這種平頭老百姓惹得起的人。
天還未亮,王艾君打算起床做早飯,她一動,宋振平立馬便醒了。
老男人淩晨才眯著,一直淺眠,此刻看著自家媳婦眼下的烏青,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他將人按住,聲音沙啞“天還早,再睡一會,彆想太多,即便咱不在火車站擺攤,這省城還有不少廠子,去哪裡都能擺。”
王艾君也想通了,她輕輕拍了拍丈夫的胳膊,
“沒事,即便擺不了攤,咱家這飯店的收益完全能夠自家人生活。
我睡不著,清禾小霍再過幾天就要開學,我做點辣醬給倆孩子帶上。”
宋振平沒再阻攔,兩人這麼一說他也沒了睡意,默默穿上衣服去灶前給媳婦幫忙。
又過了兩天,以往傍晚就能將麵糊鹵蛋賣完的宋振平,這兩天卻經常拖到天黑了才回家。
王艾君一見到他這樣就知道定是火車站那人又在整幺蛾子,偏偏為了不讓倆閨女擔心,老兩口還不能表現出來。
將滿頭是汗的老男人拉進廚房,王艾君給他遞了條汗巾,悄聲問
“今天那李麻子又作妖了?”
宋振平咕咚喝完兩大碗水,粗礦地抹了把汗,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