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她們回到家已經快晚上了,幾個女孩在外麵吃了一頓飯,是溫麗麗請的客。
女孩說什麼都要搶著付錢,稱大家都是為了她的事才出謀劃策,她請客是應該的。
宋暖和白望舒也就沒有堅持,隻是吃過飯,宋暖去老莫旁邊的西點屋一人給買了一個小蛋糕,自然也給家裡倆孩子帶了。
小蛋糕遞到溫麗麗跟前時,女孩再一次紅了眼圈,哽咽著朝宋暖等人道謝,
“謝謝你們。”
這是她來京市近四年裡,第一次在外麵吃飯,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這麼香甜的小蛋糕。
溫麗麗和宋翎回學校了,白望舒和宋暖也要回家去,明天是溫麗麗和白望舒真正上“戰場”的日子,兩人今晚要好好養精蓄銳。
翌日,溫麗麗起了個大早,穿上了從老家到京市時的最樸素的衣服,連圍巾和手套都沒戴,想就這樣出門。
宋翎將她攔住,
“外麵可還在下雪,你打算就這樣出去?”
這人再怎麼也還是個孕婦,受涼了不太好吧。
溫麗麗卻無所謂地笑笑,
“這樣才夠真實,放心吧,我自己身體怎麼樣,心裡有數。”
如此,宋翎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她將溫麗麗送上去首都人民醫院的公交車,看著公交車漸行漸遠,宋翎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挎著包去圖書館。
公交車裡沒有暖氣,但也比外麵暖和幾分,溫麗麗坐在靠窗位置,聽著售票員一聲一聲播報站點。
距離和白望舒約好的地點越來越近了,溫麗麗隻覺心口怦怦直跳,掌心也冒出了冷汗,濡濕一片。
她不斷搓著手,深呼吸兩口,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裡不斷回想著昨天和宋暖等人商量演練好的計劃。
可溫麗麗再怎麼聰明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要她在那麼多人麵前做戲,雖說做的都是真情實感親身經曆的事,但她也還是有些緊張的。
“首都人民醫院到了,要下車的趕緊下車。”
售票員高亢的聲音響徹車廂。
溫麗麗下意識朝站台看去,就見白望舒正等候在站台旁來回踱步。
踩上地麵的那一刻,溫麗麗的心突然就冷靜了下來,也不緊張了,看著白望舒堅定的眼睛,她隻覺無論自己在做什麼,好像背後都會有人支持著她。
一股名為勇氣的力量衝向四肢百骸,溫麗麗原本被凍僵的手腳慢慢有了溫度。
白望舒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個灌了熱水的輸液瓶,
“瞧你穿得這麼冷,快把這個抱著。”
她將輸液瓶塞到溫麗麗懷裡,看著她身上破舊單薄的棉衣,忍不住皺眉。
該死的向開明,要不是因為這狗男人,溫麗麗也不用懷著孕還要穿著破棉襖賣慘。
手中的炙熱時刻提醒著溫麗麗自己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站著白醫生,宋暖姐和宋翎。
她朝白望舒露出微笑,
“謝謝。”
白望舒擺了擺手,
“準備好了沒?趁現在還不忙,人又多,咱們趕緊進去。”
醫生一般都會提前到達醫院交接開早會,現在還不是上班時間,她們得趁著早會開始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