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順著嘴角流淌至脖頸處的血液就像在白皙的肌膚上畫出一道虛線,示意對方可以“沿虛線撕開”。
這充滿暗示性的畫麵讓英格麗妠的喉嚨微動,原本已經得到滿足的食欲被再次激起。
在剛才轉瞬即逝的時間裡,她品味到了漫長生命裡最極致的享受。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比殺戮和權欲更讓人陶醉的事物。
出身卑微的她不同於高貴的氏族,那些氏族會講究食物的鮮活和口感,追求最甘甜可口的血液。
她們會將食物分成許多檔次,而自詡高貴的她們隻會品嘗最上等的血牲。
像貧民區那種則是不可接觸的下等血種。
但英格麗妠不同,她認為食物就是食物。
隻要能供給維持她生存和戰鬥所需的血液,那就是好的食物。
她也向來不主張玩弄食物。
乾淨利落地將食物該有的價值噬取,寬容地賜其靜謐的死亡才是她的風格。
所以氏族會嫌惡地稱呼她為獵犬、鄉巴佬,也因為她行事風格殘酷果決,不似氏族一般講究優雅和風度。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她忠於王庭。
但隻有英格麗妠知道,她並非忠於王庭。
她隻忠於自己。
王庭能讓她爬得更高,她就忠於王庭,同樣的,如果氏族能開出更高的價碼,她也未必不能反戈。
隻可惜,她和氏族相看兩厭,彼此都恨不得把對方撕碎。
但是……食物原來真的可以如此美味嗎?
英格麗妠終於有些理解那些氏族的樂趣,現在她也體會到那種難言的愉悅和快樂。
少年有些艱難地睜開眼,沉重的黑暗中隻能窺見那雙陰沉的血眸。
在經曆了不知多久的反複汲血之後,他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帶著痛苦和驚恐。
“這是你自找的……”
英格麗妠沒有再克製自己的食欲,她一把將少年抱起,吻向了他的脖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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