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完的符雲笙緩緩站起身，來到薑柚檸的身邊，將沾滿血的匕首在衣服上擦了兩下，“還給你。”
薑柚檸結果匕首，“開心點了嗎？”
“嗯。”符雲笙緩緩點了點頭。
然而下一秒，符雲笙便說道，“雖然是他將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但我的敵人卻不止他一個人，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吧，這裡的地方很大，但除了我們這些失敗品之外，卻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裡。”
薑柚檸點了點頭，“這確實不對勁，你知道原因？”
“因為其他人都被叫走了，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難怪，隻有一個人。”她還以為是有什麼埋伏呢，原來是其他人都暫時離開了。
“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你應該也是雲州人吧，這些人為什麼會對你動手呢？”
“這大概是因為我們並不是雲州人，我曾在院長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他其實來自上三州，而我們幾個，則是院長收留的孤兒，我們雖然在雲州長大，但理論上，我們並不是雲州人。”
這就解釋的通了，難怪那些人會對符雲笙以及秋水學院動手了。
既然其他人都不在理，薑柚檸便準備和君輕羽暫時先離開這個地方。
放過那些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繼續待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就有點太被動了，他們要化被動為主動。
“我不走。”符雲笙的表情堅定，“我要留下來，跟那些人同歸於儘。”
她被這些人改造廠如今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算是跟著離開，她恐怕也無法融入到人類之中，更何況，那些人還掌控著她身體的秘密，可以自由的操控她。
如果她跟著離開，那些人就能夠輕易的操控她傷害身邊的人，甚至通過她監視周圍的一切。
薑柚檸聞言，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君輕羽給阻止了，“小檸檬，既然她已經做了決定，我們便尊重她的這個決定。”
符雲笙感激的看了君輕羽一眼，“謝謝，對了，雖然我不清楚這些人為什麼要拿我們做實驗，但院長在臨死之前曾告訴過我，這是一個預謀多年的陰謀，你們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你。”
她看向薑柚檸，“那些人一定盯上你了。”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
說完，薑柚檸和君輕羽兩人朝著另一個出口走去，顧無妄跟了上去。
離開之前，顧無妄轉身最後看了一眼符雲笙，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謝謝你。”
如果不是因為符雲笙，他在被抓住的第一天可能就被抓去煉製成傀儡了。
到時候，無論公共與否，他都會變成一個似人非人的怪物。
聽罷，符雲笙將頭扭到一邊，聲音生硬道，“我隻是不想這個世界上再多一個跟我一樣的人，而且，你要謝的也並不是我，而是你的家人，如果不是他們願意為了你而犧牲，你也活不下來。”
顧無妄輕聲道，“我知道，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另外，我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好。”符雲笙輕輕應了一聲，“你該走了。”
顧無妄最後看了一眼符雲笙，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走在前麵的薑柚檸和君輕羽也沒有閒著。
隨著這裡的人都離開了，但東西還都留著。
這一路走來，隻要是目光所及之處，能夠帶走的全部都被薑柚檸收走了。
存在在倉庫內的各種藥材就不用說了，甚至連桌椅板凳她也沒有放過。
甚至就連竹屋也被薑柚檸給拆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