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臨淵拖著疲憊的身體下班回家。他習慣性地期待著妻子蘇羨魚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等待他的歸來,然而,當他走進家裡,卻發現,除了傭人之外,壓根沒有看見妻子的身影。
寒臨淵的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不明白蘇羨魚為什麼會突然不在家,也沒有留下任何消息。
寒臨淵看見蘇羨魚似乎不在家,性的叫了一聲“老婆,老婆,你在家嗎?”
而卻沒有人回答,這時他心裡有一些慌了。他知道妻子蘇羨魚究竟去了何處,是不是生他的氣了。畢竟那不成器的兒子與他置氣,還把自己姑娘也帶走了,想必妻子便是為此生了氣,不會是因此離家出走了吧?
再也顧不上什麼所謂的風骨,大聲的呼喚了起來,就像是農村裡的家長,在呼喚漫天田野裡奔跑的娃兒回家吃飯一樣。
“羨魚,羨魚,你在家嗎?你彆嚇我,我知道錯了。”
聽到了聲音,不會是妻子吧?等他跑步出來看,恰巧和迎麵小跑過來的管家對上了。
“先生,您是在找夫人嗎?夫人今日一早便出去了,她沒有同你說嗎?我還以為她同你說了呢,不過先生不必擔心,夫人說過最遲今晚也是要回來的,想必時間不早了,夫人也該回來了。”
管家錢伯認真的說。
寒臨淵認真的看著錢伯,也是認同他這話的,畢竟錢伯在寒家幫傭了那麼多年,是有一定的信用的。更何況這麼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扔就能扔下的,想必妻子也不會對錢伯說謊什麼的,那妻子應該就快要回來了,他再等等,再等等,說不定就回來來了呢!
月上柳梢頭,風嗚嗚的吹著,涼風拂麵,一下子涼到了心裡。
怎麼還沒有回來?夫人不會是不回來了吧?難道她去找兒子了,不應該呀?
寒臨淵喃喃自語,一會兒說著“管她回不回來,哼,難道她不回來,地球就不轉了不成?一邊又嘀嘀咕咕的,“怎麼夫人還不回來呢?菜都冷了,再不回來,這菜又該熱了,到時候多麻煩他們呀!”
寒臨淵邊嘀咕還走過來,走過去,走過來,走過去,走得管家錢伯眼都暈了。本來他就上了年紀,眼神就不那麼好使了,先生還一直在他麵前走過來,走過去,頭都暈了。
就是他心裡委屈啊,就算他和先生怎麼說呢?他在寒家那麼多年,照顧先生和夫人,這麼多年是有一定感情基礎。
但先生畢竟是先生,是這個家的主人,是給他發工資薪水的人,要是他囉囉嗦嗦惹先生生氣了,被辭退了。
都這把年紀了,又還還沒到退休的時候,上哪去找這麼一份活不多,薪水還高的工作呢?
“錢伯,你說夫人怎麼還沒有回來?這菜怕是都涼好久,一會還得重新熱,不知道要費多少的電費呢?”寒臨淵抱怨的說。
在寒家那麼多年,錢伯還能不知道自家先生是什麼脾氣。他就是脾氣倔,低不下頭。嘴上說著電費,其實還不是想著夫人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不管怎麼說他心裡終歸是念著夫人的,他就是口是心非。
“先生,你也彆急,夫人想必該是回來了。瞧,夫人,這不是就回來了嘛!”錢伯雖然總是念叨著自己上了年紀,眼神不好,但這一刻像是眼神不好的樣子。
念叨著自己夫人的寒臨淵,此刻都沒有看到自己妻子蘇羨魚的到來,而錢伯卻一眼便瞥見了,這還是眼神不好。
過了這麼一會兒,蘇羨魚終於回到了家。
一回家,就看見了守在家門口的管家錢伯,還有一臉陰沉的丈夫。
寒臨淵的臉色陰沉,他生氣地質問妻子蘇羨魚“今天,你又去了哪裡耍啊,這麼晚了都不回家,長本事了是吧?”
蘇羨魚心裡略感驚訝,因為她沒有預料到丈夫今天會這麼早回家。更何況還是現在這副模樣,她更加不想讓丈夫寒臨淵知道自己去看了兒子和女兒,要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一直很緊張。
蘇羨魚試圖找個借口來解釋自己的行蹤,“這不好久沒有出去逛逛,這就出去逛逛嘛!怎麼你成天去工作也沒個時間陪我去上街逛逛?怎麼我自己去還不行?”
雖然蘇羨魚解釋了,但寒臨淵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他不相信妻子蘇羨魚的解釋,他覺得妻子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緊張而尷尬。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難道他能說要不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他才不會去上班,那麼他就有時間和她一起去上街。
蘇羨魚看了一眼寒臨淵,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管你信不信。錢伯,叫他們把菜熱一熱,我現在有些餓了,我先吃個飯。”
於是淡默中,寒臨淵的憤怒逐漸升級。他覺得自己被妻子忽視了,他不明白為什麼妻子不能像他期望的那樣在家裡等待他。
於是兩個人都不說話,就冷戰。寒臨淵一個人去睡了書房,蘇羨魚自己吃了晚飯也靜靜的躺回了臥室。
這個夜晚,夫妻倆的心中都彌漫著困惑和不滿。他們的關係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僵局,彼此的誤解和不信任逐漸加深。這個家庭的未來似乎充滿了不確定性,他們是否能夠解開彼此的心結,重新找回曾經的溫暖和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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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
在蘇羨魚離開後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夜晚的寧靜被一陣輕微的響動打破。沉睡已久的寒瑤琬,仿佛從漫長的夢境中漸漸蘇醒。她的眼神起初充滿了迷茫和蒙昧,仿佛迷失在黑暗的深淵中。
寒非柒獨自守在姐姐寒瑤琬身旁,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姐姐寒瑤琬的身上,期待著奇跡的發生。當他看到寒瑤琬的手指微微顫動,眼睛逐漸睜開的那一刻,心中湧起了無儘的驚喜。他的喉嚨哽塞,一時無法言語,隻是用激動的目光表達著內心的喜悅。
夜晚的環境顯得格外寧靜,隻有微風輕輕拂過窗戶,發出微弱的沙沙聲。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寒瑤琬的臉上,為她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寒非柒靜靜地坐在床邊,感受著夜晚的寧靜和寒瑤琬蘇醒帶來的希望。
寒非柒緊緊地握住寒瑤琬的手,眼中滿是驚喜和難以置信。淚水在他眼眶中打轉,他努力克製著不讓它們落下。
“姐,你終於蘇醒了。小七真的好想你啊,你那麼久都不醒,小七,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寒非柒一邊哭一邊說,語氣裡是滿滿的委屈,就像被丟掉的小孩子。
隻是這一次,不管寒非柒再如何的哭鬨,卻始終等不來他姐姐的一次回應。
一時之間,寒非柒慌了神。他的姐姐,他知道的。若是以往,想必姐姐看見他哭了,該心疼的不得了。
可如今,姐姐對此若無所蹤,沒有半點反應。姐姐就像沒有了生氣的洋娃娃,一動也不動,若非她已經睜開了雙眼,他還以為她還未蘇醒,隻是為什麼醒過來的姐姐就像失了魂一樣。
寒非柒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姐姐醒過來了,就像沒有醒過來一樣。
刹那間,寒非柒又哭又笑,恍若一個瘋子。
他的眼神空洞無物,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停地從他的眼眶中湧出,與此同時,笑聲卻又像破碎的鈴鐺,時不時地從他的口中傳出。他的身體顫抖著,雙手時而緊緊捂住臉龐,時而又在空中胡亂揮舞。
他的笑聲中夾雜著絕望和無奈,哭聲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完全失去了對自己情緒和行為的控製。他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憫,又感到一絲恐懼。
寒非柒一遍一遍喚著她的名字,說遍了所有她曾經愛戀著的人,可始終沒有回應。最後他顫抖著雙手,緊緊抱著他的姐姐,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至此世間又多了一個瘋瘋癲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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