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禪師起身,告辭了李恪,說寺廟裡還有事,其實是想要儘快回去,吩咐弟子趕往江東金山寺,尋到辯機和尚索取《蘭亭序》。
辯機和尚乃玄奘大師的高徒,算是他的徒孫了,當初玄奘大師從江東金山寺前往長安,他便帶著幾位高僧一路來到長安為玄奘助陣。
辯機也曾跟隨一同前往長安,當玄奘被李世民認可,被選拔為去天竺取經的人選後,他們幾位高僧留守長安,處理教內事務,辯機和尚又回到了江東金山寺主持事務。
辯機和尚年輕帥氣,博學多才,是和尚中的百年難得一出的奇才,老禪師隻知道他自稱王羲之後人,但卻真的不知道,這小子手中藏著他老祖宗的真品。
這下好了,被蜀王惦記上了,被蜀王惦記上的東西,要是主動拿出來還能有個人情,但凡你拒絕拿出來,最終都會成為一個悲傷的故事。
“辯機啊辯機,你師傅走了五年,如今也就進入西域一年多,老衲了解到,你師傅從高昌離開後,就沒了蹤影,如今生死不知。”
“蜀王用了半年時間,就殺到了伊吾,如今高昌國恐怕都劃入了大唐的版圖,按照這個速度,以後啊,你師傅取經,恐怕是從國內取經了。”
“你可要識相啊,否則就連老衲都護不住你,就連你師傅,恐怕都回不來咯!”
老禪師心中想著事情,出了蜀王府,朝著寺廟而去。
李恪總算是閒暇下來了,除去在蜀王府待著,就帶著傅庵去天上人間聽曲樂嗬。
日子過的十分逍遙自在。
給軍隊的布衣坊,也在快速的建成,估計能趕在年前就能完工,隻是可惜,軍隊在這個冬季是穿不上軍大衣了。
所以,在三天前,李恪就給嶽父李靖去了一份八百裡加急,如今整個西域都開始下雪了,天氣異常寒冷,所以,暫時命令所有大軍,駐守打下來的城池即可,不要主動出擊。
而工坊那邊的研究室,如今已經按照李恪的圖紙,將紡車給造了出來,一台大紡車一個晝夜可紡出兩百斤布匹,並且可以使用水作為動力。
到時候,造出那麼一千架紡車,沿著渭河,日夜不停地紡織,那個場景,應該很震驚。
到時候,大唐的布匹,恐怕就不能當做貨幣了,而銀子作為貨幣,應該可以提上日程了。
大唐缺銅,而銅在工業上的用途卻是極其廣泛的,所以當做貨幣來用,不值當,但銀子卻是世界通用貨幣,並且東邊的小島上,有很多的銀子,可以打過去,讓他們當勞力開采。
而腳踏縫紉機也已經提上了研究的日程,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造出來。
到時候,那些個囚犯,終於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天天讓他們踩縫紉機。
一眨眼,時間就到了臘月初,新年即將到來。
接近年關,朝中的事情,自然是有很多,皇帝和諸位大臣忙的不可開交,尤其是諸位大臣,幾乎都沒有沐浴日了。
皇帝也天天忙著召開各種小朝會,大朝會,總結一年來的得失。
蜀王府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這一年馬上就要結束了,自然要對今年的各項生意進行彙總,召開成員大會,總結得失,為明年的生意展望未來。
所有的人都在忙,就連李承乾也忙碌了起來,唯獨李恪躺平了,躺在搖椅上,半眯著眼睛,在二樓玻璃窗台後麵曬太陽,旁邊的小火爐還在旺盛地跳著火苗。
“大哥那邊如何,最近可有關注過,要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可以適當的救助一下。”
畢竟是他大哥,要是被餓死了,太丟他蜀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