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滿足跟本地人和勢力沒有任何交集的條件。
這幾個苛刻的條件給百分之九十九的煞級圓夢師難住了。
不過他們也並不是覺得很奇怪,因為許願人的心願五花八門,各種心願層出不窮。
甚至還有人花錢請圓夢師勾引妻子,隻為找借口休妻的奇葩心願,那也出現過。
一句話說完了,心願沒有最奇葩,隻有更奇葩。
這惡濁的世道,人人都多少帶點精神疾病,正常人反倒是個異類。
“這一單我接了。”一位手持鐵鏟法器,渾身多處纏繞有繃帶的駝背怪人擠過人群,他披頭散發,頭發淩亂如雞窩,散下來的發絲遮住了青色臉龐。
他身上散發著腐爛的屍臭味,光是聞著就令人作嘔。
眾人皺眉讓開一條路,倒不是害怕,而是太臭了,誰也不想沾上身。
圓夢藝伎微微一笑:“掘墓道人,請隨我來。”
掘墓道人緩步跟上圓夢藝伎,來到貴賓包廂之中。
在圓夢藝伎的引薦下,掘墓道人跟周青峰簡短的碰了個麵。
圓夢藝伎微笑介紹道:“這位掘墓道人是掘墓門叛修,初來劍塔城不過三五日,食煞境修士,精通驗屍,此次心願將由他來助您圓夢。”
掘墓道人鐵鍬杵地,駝背低頭:“你出錢,我驗屍,其他事與我無關,我不會多問你的事,你也不要多問我的事。”
周青峰聞言,微微眯了眯眼。
掘墓道人,自己未曾聽過。
但是有關掘墓門,《野史秘聞雜記》有提及。
【掘墓門的宗門核心思想就是挖墳掘墓,劫富濟貧,他們專門挖那些權貴的墳墓,盜取權貴的陪葬品,美其名曰,劫權貴的富,濟自己的貧。】
【他們這群人口號是喊得一個比一個響亮,乾的事一件比一件惡心。】
【最著名的惡劣事件是將一位帝姬的屍身挖出來當眾拍賣,口口聲聲喊著人沒死多久,趁熱;因其行為太過惡劣,徹底將權貴們給激怒了。】
【權貴們開始聯手對帝國全境的掘墓門人進行大清掃,就像是從下水道裡逮老鼠一樣,挨個挨個點名殺,逃和藏都沒用,無論如何都會被找到。】
【掘墓門這個盛極一時的大型宗門,在權貴們手中一年都沒撐到,宗門被打的分崩離析,門中食毒境以上的高手都被捉出來一一宰殺。】
【餘下的雜魚嘍囉太多,權貴們懶得費勁追殺。】
【不過以防掘墓門死灰複燃,據說有一位高手詛咒掘墓門,隻要是掘墓門的人都會詛咒纏身,不治身亡,徹底斷掉掘墓門的傳承。】
本以為掘墓門都已經滅絕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上一個潛藏的掘墓門叛修,稍作沉吟,周青峰決定也不多問,因為確實如同掘墓道人所說。
自己出錢,他辦事。
事辦完,分道揚鑣。
又不是交朋友,沒必要多問,自找麻煩。
在圓夢組織找到了需要的特殊人才,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周青峰也沒有多做耽擱,為了避人耳目,低調行事,他帶著老瘸子和掘墓道人徒步出城。
接著周青峰在意識深處喚出神秘卦桶給自己起了一卦。
【中吉簽,此行驗屍,吉】
周青峰見狀,方才結印喚出三匹意馬,三人各乘騎意馬朝著楊家莊奔去。
楊氏在劍塔城外七裡有個私人糧莊,莊子是楊氏家族購置的田產,平日裡都由農奴進行耕種,莊子後山就是楊氏家族的祖墳,楊氏先人都埋在祖墳中。
楊氏家族在劍塔城裡是一個小型權貴家族,嫡係子弟和旁係子弟登記在冊有三百人,家族的固定產業等值兩千萬法錢,年收入也是兩千萬法錢。
當然,這僅僅隻是登記在冊的紙麵數據。
其中有多少貓膩,那就隻有楊氏族人自己最清楚了。
短短七裡路,倒是沒有出現任何風波。
來到楊家莊門前。
周青峰停馬駐足,朗聲說:“勞煩稟報,周四郎特來求見楊夫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當周青峰為了驗明楊見新真正死因,親自抵達楊家莊時,五處梅花司也因他的離開掀起了一場波瀾。
位於副主管辦公的偏殿之中,翟行遠收到了來自下麵傳遞來的線報。
閻問酒抱拳一禮:“翟主管,周青峰是真的很謹慎小心,我們的人一直在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但是他身穿常服,混入人群之中,消失了蹤跡。”
“直至黃昏時分,他突然帶了兩個人從北大門出城,若非四個城門口都有我們的朋友,恐怕周青峰此刻離開劍塔,我們都未曾得到消息。”
翟行遠微微皺眉:“他不搜捕案犯,反而出城,意欲何為?”
閻問酒猜測道:“不知,但是據線報所說,他是朝著楊家莊的方向奔去的。”
翟行遠坐在書案之後,微微皺眉:“看來周青峰是要親自去驗屍了。”
閻問酒猜測道:“莫非他覺得我們在驗屍書上做手腳了?可是任無忌又不是我們的人,他出具的驗屍書,安全起見,我們一點都沒塗改啊。”
翟行遠眉頭稍微舒展開來:“周青峰此子能走到如今高位,看來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單從他行動上就能看出來,此人心思細膩,行事謹慎。”
“他不相信我們過手的驗屍書,懷疑我們在驗屍書上動手腳、誤導他,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臨現場查看,親自驗屍。”
“這倒是給我們創造了一個出手的機會。”
話音一轉,翟行遠問道:“閻主事,駱老師待你如何?”
閻問酒抱拳一禮:“駱老師對我恩同再造,若無駱老師一手培養,豈能有我閻問酒的今時今日,翟主管,有話你直說,是不是要我為老師辦什麼事。”
翟行遠眯了眯眼,當機立斷說:“你去殺了他。”
閻問酒一驚,後退半步,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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