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塔城外,一輛巍峨壯觀的災級天龍車駕早已靜候多時,宛如一座懸浮於天地之間的移動城堡,蓄勢待發。
這輛神駿之車由一頭千丈之長、六十丈之寬的猩紅天龍牽引,其軀體猶如烈焰般熾烈,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燃燒的火海,震撼人心。
近觀此車駕,其遮天蔽日之姿令人驚歎不已,災氣彌漫,威勢滔天,仿若萬古魔神降臨塵世,駕馭著無儘的毀滅之力。
那磅礴大氣的氣勢,猶如天地法則的具象化,震懾人心。
使人麵對之時,無不生出頂禮膜拜之感。
車駕一側,一位牧龍人恭敬而立,他是周青峰專屬的牧龍人,專司在牧龍穀飼養天龍,時刻待命,一旦周青峰有所召喚,便會立即駕龍前來。
此刻,他手持打龍鞭與捆龍繩,準備引領主人出行。
周青峰率領府中親衛,依次登上這座豪華車廂。
牧龍人手腕微動,手中捆龍繩輕輕一抖。
那猩紅色的天龍瞬間感應到主人的意誌,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隨即狂風驟起,雲霧翻湧,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猶如一道赤紅閃電劃破天際。
轉瞬之間,天龍車駕已在雲端之上翱翔,朝著一千六百裡外的封地飛去。
一炷香後,天龍車駕盤旋於周氏主城之上。
目的地到達後,周青峰也沒有讓牧龍人降落,而是一步踏出,肉身懸浮於空中,踏空而行,落在城門口,數十名親衛拱衛在身後。
天龍車駕再度升空藏於雲端之中懸停,等候周青峰的新指令。
百丈高的城牆,單單是城門就厚達十丈,高十丈。
隨著厚重高大的城門緩緩敞開。
兩百名裝備簡陋的食濁境民兵手持長矛、刀劍、斧錘等製式濁級法器,快速的奔跑出城,站至兩側迎接,不過……怎麼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此刻一名將領騎著一匹災級的具裝戰馬,引領四十名食濁境的具裝騎兵出城迎接,在騎兵部隊後邊,還緊隨著一百八十五名食濁境精銳步兵。
這些精銳步兵,全員裝備濁級輕甲,背負著一柄雙手劍,手持濁級製式長弓,配備有一個箭囊的破空箭,可謂是遠近兼顧,戰鬥力一看相當強悍。
為首的將領身穿災級具裝銀甲,披了一件災級雪白披風,手持一杆災級追命銀槍,肩上背負著災級穿心弓,腰後兩個箭囊裡有數十支災級破甲穿心箭。
“喝!”銀甲將領猛然駕槍衝鋒,槍尖直指周青峰。
靳威以及數十名親衛都沒有動,隻是靜靜看著這一幕突如其來的‘行刺’。
周青峰含笑望著對方衝來,負手而立,紋絲不動。
當戰馬衝到近前,銀甲將領一拽韁繩,馬蹄高高揚起,銀甲將領手持長槍點地,翻身落地,接著摘掉麵甲,露出一張英姿颯爽的漂亮臉蛋。
她麵露欣喜,躬身抱拳,深施一禮:“蘇水瑤見過阿哥。”
“水瑤?誰給你改的名?”
“嘻嘻,師父說水兒這是小名,不能一直叫,成年了就該取個好名字,所以師父和父親商量了一下,給我添了一個瑤字。”
“原來如此。”周青峰恍然大悟,隨後讚道:“碧波輕漾水瑤天,翠影斜陽共一弦,幽穀深處泉聲細,清風徐來帶香煙,水瑤,好名字。”
“看來廖先生給你取大名是費了一番心思啊。”
言罷,周青峰伸手扶住她的臂彎,笑著調侃道:“阿妹還是這般調皮,這麼久不見,剛見麵就要拿槍捅我,是不是有點太過於熱情了。”
蘇水瑤頭一撇,哼哼兩聲:“哼哼,誰叫阿哥一閉關就是將近十年,這麼長時間都不陪我,還錯過了我的18歲成人禮,那我嚇一嚇你怎麼了。”
周青峰無奈一笑,他專注於修煉,完全忘我,哪裡還想得起水兒成人禮,不過,身為長兄錯過妹妹的成人禮,這件事確實做的不對,會很讓人傷心。
而且周青峰心中也有點遺憾,沒有在阿妹成人禮時送上一份祝福。
“對不起,水兒,是阿哥做的不好,請你原諒阿哥的疏忽。”
“阿哥一定給你補上一份成人禮。”
有錯就要認,挨打就要立正。
況且在親人麵前,端什麼架子,裝什麼逼呢。
蘇水瑤斜眼看了一眼阿哥當眾道歉的樣子,心中不滿頓時煙消雲散,立刻扶住周青峰臂彎,眼眶有些濕潤,突然哇的一聲抱著周青峰就痛哭起來。
“十年了,阿哥我好想你啊,我以為成人禮的時候你會來,我等了一天一夜,結果你還是沒來,我氣死了我~~~”
周青峰見狀,啞然失笑,像是哄小孩一樣:“哎喲,不哭不哭,怎麼還是跟個小娃娃似的,現在都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哭啊,讓彆人看笑話了。”
蘇水瑤聞言,抹著淚轉身大聲道:“全軍聽令,捂住耳朵背過身去。”
預備親衛隊的四十名具裝騎兵,一百八十名精銳步兵,二百名民兵齊刷刷的捂住耳朵轉身,連帶著靳威以及三十六名親衛也跟著捂著耳朵背過身。
接著蘇水瑤又抱著周青峰,哇哇大哭,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流,糊了周青峰衣領濕噠噠的一片,周青峰哭笑不得,伸手拍著蘇水瑤的後背安慰。
他心中因此也感到很是溫暖。
這些年將自己放在心上,被親人牽腸掛肚的感覺……還不錯。
苦修多年帶來的一係列負麵影響,在親情的攻勢下儘數被驅離出體。
周青峰牽住蘇水瑤的手,微微一笑:“好了,擦乾眼淚,陪阿哥逛一逛。”
“好的,阿哥。”蘇水瑤擦乾眼淚,露出明媚的笑容。
二人並肩步入主城,留下一群捂著耳朵背身而立的人。
蘇水瑤邊走邊給周青峰解說:“阿哥,我們主城的城牆沿封地邊緣建立,占地十裡,高百丈,厚十丈,城牆的磚石統一采用濁級材料煉製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