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站在裁判席,左右看了一眼鬥法場上的兩名選手:“雙方選手各就各位,比賽準備開始,10,9……”
4號選手神色凝重,望著對麵的周青峰,心中不由蒙上一層陰影。
與周青峰交手的對手一個比一個慘,第一個萬劍穿身,渾身都是透明窟窿就跟個血葫蘆似的,第二個更慘,一個絕色美女被打的不成人形,嘴歪眼斜。
周青峰神色淡然,聽著倒計時結束後,伸出單手示意:“來吧,展示。”
4號選手望著周青峰,然後謹慎的圍著周青峰轉圈,半天不敢近身。
1號主持人正在講解:“4號選手秦萬裡,來自奔雷城秦家,他是奔雷城主的三兒子,秦家以雷道見長,想必秦萬裡得到了真傳雷法。”
“過往18年,秦萬裡從未有過任何亮眼的戰績,信息極少。”
“我想秦萬裡的信息如此之少,必然是奔雷城主有意掩蓋,暗中培養秦萬裡,想要讓秦萬裡於今日在世人眼前一鳴驚人,震動天下。”
2號主持人說:“這樣的天才令人畏懼啊,壓抑自身18年,一朝爆發將是何等強悍無敵的威勢,我們今天有幸見到秦家雷法的無上威能了。”
觀眾們隨著主持人的講解,心懸了起來。
一盞茶過去了。
秦萬裡依舊不停的圍著周青峰轉圈,似乎正在尋找出手的時機。
周青峰則時刻保持麵對秦萬裡的姿態,眉頭微微皺起。
秦家雷法必然以速度、爆發以及傷害所長,秦萬裡不出手恐怕是因為尚未尋得破綻,可是一旦出手,恐怕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襲來,將自己一招擊敗。
既然如此,不妨製造一個破綻給他,引他出手,再反製於他。
心念轉動之間,周青峰已經閃電般的衝向秦萬裡。
秦萬裡見狀,突然雙膝跪地,雙手高舉大呼一聲:“哥,我認輸,彆打我,我才18歲啊,我還是孩子啊~~~”
周青峰:“……”
觀眾們:“……”
主持人和裁判:“……”
全場頓時被整的寂靜無聲,一臉淩亂的望著跪地求饒的秦萬裡。
周青峰後知後覺,敢情自己剛才跟空氣在鬥智鬥勇。
他也屬實沒想到在天驕爭霸賽上遇見這麼個奇葩,一巴掌拍在秦萬裡的頭上:“你要認輸不早點,跟我在這裝什麼逼呢,擱這轉半天圈逗我玩啊。”
秦萬裡哭喪著臉,他也想要上場就認輸的,自己的實力幾斤幾兩他最是清楚不過了,自小家境優渥的他根本沒吃過苦,學什麼都是差不多。
打架?這輩子他從沒打過架,就穿開襠褲時跟家裡的大鵝打過一架,還被大鵝追的滿院子跑,長大後更是一次沒跟人交過手,完全是不會打架的。
此次天驕爭霸賽,秦萬裡就是跟著他老姐來長見識的,他本來就不想參加,是他老姐威逼利誘讓他上場跟人乾架,磨練一下實戰經驗的。
秦萬裡不答應,可他老姐抓住他就是慘無人道的一頓削啊。
削的他隻能硬著頭皮報名參賽。
當他一上場,上麵的主持人把他吹的牛逼哄哄。
他哪裡拉得下臉來直接認輸啊。
想著拖點時間,然後高深莫測的留下一句:“我與周兄在意念之中交鋒數萬回合,最終落敗,小弟心服口服,甘願認輸。”
然後體體麵麵的退場。
可是劇情偏偏不按照他計劃的來。
周青峰一衝過來。
秦萬裡嚇的膽子當場破掉,雙膝一軟就跪地求饒。
“哥,我認輸了,我可以走了嗎。”
周青峰一臉無奈,伸手指著鬥法場出口:“走,麻溜的給我走。”
秦萬裡起身嗖的一下化作一道雷光衝了出去,跑路的速度那是叫一個快。
周青峰望著秦萬裡遺留下的雷弧,微微皺眉。
他能感受到這殘留的雷弧之中蘊含著強大的破壞力和爆發力,暗想這家夥確實有實力,可惜心性如此孱弱,就算有通天之力也沒個屁用。
“草,什麼玩意,奔雷城主之子就這麼個貨色?”賭輸的賭徒們紛紛破口大罵,他們輸得起,可是不能這麼輸,輸的太他媽的滑稽了,跟小醜一樣。
“哈哈哈,這小子好玩啊。”大多數贏錢的人一片笑聲,大大緩解了前兩場戰鬥給他們帶來的緊張和刺激之情,多數人都因此放鬆下來,笑的前仰後合。
剛才把秦萬裡吹的牛逼轟轟的兩位主持人尷尬萬分,1號主持人說:“咳咳咳……判斷失誤,不過這是常有的事情,我也沒想到秦萬裡竟然如此不堪。”
2號主持人說:“哈哈,正常正常,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比賽開始投注,迎來第五號選手與周青峰進行對決,周青峰戰而勝之,第六號選手登場,周青峰繼續戰而勝之,連續拿下五連勝。
而在觀眾席上一位易容喬裝的梅花密諜正手持千裡鏡,將現場情況實況轉播給城主府的第一夫人觀看。
此刻的第一夫人在城主府內院蓮花峰上的蓮花池乘涼,依舊是穿著白金色的睡袍,手持千裡鏡觀看賽場,隨意的坐靠在囚龍井上陪著女兒說話聊天。
蓮花池周圍或坐或站或臥著一群絕美的女子,這群女子就是以劍舞為首的十五劍侍,她們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手持千裡鏡看著其他賽場裡的比賽。
一會兒評價這兩個選手就是菜雞互啄,一會兒評價選手很帥、胸肌很發達,這群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女修聚在一起,話題還是比較黃的。
不過,她們的出現給此地增加了幾分熱鬨和喧囂。
第一夫人撐著下巴笑看賽場情況,細膩潔白的玉足放在蓮花池的池水裡無意識的踩著水花,衣擺落在池水之中也並不在意:“紅葉,四郎很厲害。”
“他連續擊敗了五個同階對手。”
“看他的意思,是想連續擊敗一百名對手,獲得第一賽場的最終勝利。”
“你說他能做的到嗎。”
第一紅葉的聲音從囚龍井中傳來:“不知道,了解不多,上次主動跟他說過兩句話,這小子避我如避瘟神,氣的我現在想起來都還牙根癢癢。”
“不過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很想見一見他。”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你看上眼,收為義子。”
第一夫人含笑說:“那你認錯,娘放你出來。”
“切,我不稀罕,我就愛待在井底,涼快。”
第一夫人聞言,犯愁的揉了揉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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