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一下路過的家奴,得知裘承德被夫人喚去議事了。
於是周青峰就在院中石椅長靜坐,靜坐可以打磨心性,消除急躁之心。
內院,天水池塘,第一夫人依舊穿著白金睡衣長袍,穩坐釣魚台,手持釣魚竿正在興致勃勃的釣魚,十五名絕美劍侍環繞在夫人周圍,扼守各個高處。
裘管家站在十步之外,默默的看著眼前夫人的兩位義子。
馬大少爺和茅二少爺各穿一身黃色錦繡衣袍,靜靜的低頭站著。
寂靜,無聲。
除了夫人釣魚的聲音,再無人敢發出一絲聲音,打擾夫人的雅興。
“哎嘿,有大魚上鉤了!”
第一夫人笑著將一條大魚釣起來。
大魚撲騰著卻始終無法脫離第一夫人的雙手。
“魚大成精啊。”
“這魚兒長的這麼大,經曆了無數的凶險,已然變得極為聰慧。”
“可是如此聰慧的大魚,明知魚餌裡有勾,卻還偏偏咬鉤呢。”
“大郎,你說這是為何?”
馬大少聞言,額頭冒出滴滴汗水,哪裡聽不出第一夫人話裡的意思:“娘,丹爐爆炸炸死四個家奴,非我指使所為,真的隻是巧合。”
第一夫人望著馬大少,將大魚放在岸上,任由大魚撲騰。
接著緩步走到了馬大少的身前。
馬大少快速解釋:“娘,我真的沒有……”
“啪!”第一夫人一巴掌抽在馬大少的臉上。
馬大少被抽的一個趔趄:“我沒有……”
“啪!”第一夫人又是一巴掌,一巴掌接一巴掌,打的馬大少接連後退,站立不穩,直至馬大少徹底被抽懵逼不敢說話,第一夫人這才緩緩放下手掌。
茅二少已經被嚇的站到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第一夫人冷冷的注視著馬大少:“大郎,我們是一家人,家人做錯事可以原諒,知錯改錯就沒事了,但是對家人必須坦誠,這是底線。”
馬大少雙膝跪地,以頭磕地:“對不起,娘,是孩兒所為孩兒一時鬼迷心竅,以為這樣就能隱瞞挪用公款的過錯,孩兒知錯,請娘親責罰。”
第一夫人聞言,麵無表情的走回釣魚台,將垂死的大魚放回了池塘:“無論你想什麼辦法,限你一個月內將三年裡挪用貪汙的錢補回來。”
馬大少跪地俯首:“是,娘。”
第一夫人隨意伸手,在旁侍候的劍舞立刻掏出貼身的手帕遞上去,第一夫人擦了擦手說:“五大工坊以後不用你管了,去罰惡堂領罰吧!”
馬大少起身彎腰抱拳,緩緩後退:“是,娘,孩兒告辭。”
第一夫人瞧了一眼茅二少。
茅二少立刻解釋:“娘,我可沒大哥那麼蠢,商隊那兩個小鬼,真不是我搞死的,商隊連年收益降低,隻是因為商路不安全,頻繁遭劫,我在設法解決。”
第一夫人嗯了一聲:“二郎,多去看你三妹,她最聽你的話。”
茅二少聞言,拱手一笑:“知道了,娘。”
第一夫人坐回釣魚台,擺擺手。
茅二少見狀,拱手彎腰後退,逃跑似的離開城主府。
裘管家適時出來,拱手道:“夫人,您讓查的事,有結果了。”
“說。”
“造成魚米城毀滅的罪魁禍首是任心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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