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的瞬間景衍又有幾分懊悔。
他說這些做什麼,她的靈石,她想買給誰都是正常的。
“我買給他乾什麼?他又不是我的誰。”
況且赫連燕然身強力壯的,不需要這些東西。
財神寶寶這麼軟軟噠,肯定比赫連燕然需要多了!
赫連燕然:嗬嗬嗬,對,我皮厚。
“可是我與你也並不相熟。”他又算得上她的誰?
“可以熟。”靈瑤不冷不熱的落下一句。
景衍心跳空了一拍,他垂下視線,還是將這堆瓶瓶罐罐推了回去。
“你留著吧,這些東西都是從我這裡拿出來的拍品。”
他剛說完話,便咳嗽起來。
靈瑤抬起眼皮,視線落在他臉上。
“生病了?”
“沒有,不過是陳年舊疾。”
景衍麵色平靜的搖搖頭,明顯對此不願多說。
靈瑤也沒有逼問他。
隻是語出驚人道:“是月半之疾又犯了?怎麼這次頭發沒有變色。”
景衍眸光一愣,有訝異,也有防備。
“你如何得知我犯的是月半之疾?”
他的情況,連他身邊的靜心都未能發覺。
就算他那日尋升元果時不小心被她發現。
但是半月之疾這樣在古書密文中才能搜尋一二的病,她是從何處得知。
景衍蜷了蜷手指。
那次魔族之人直奔光明大殿中襲擊,他便隱隱察覺到他這個聖光少主如今的處境並不好。
隻是對方在暗,他在明,暗中調查的進度實在太過緩慢。
而此時眼前的人,出現的時機太過古怪,她身上也有太多讓人懷疑的地方。
景衍臉色有些難看。
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的處境而難看,還是因為眼前的人很可能是一個陷阱而難看。
在他腦海中思緒翻滾的時間,手腕已經被人牽了起來。
靈瑤將剛剛拍下的一串安神的瑪瑙手串套在他手腕上。
瑪瑙中被灌入了不少靈氣和藥氣,普通人長時間戴上可保一身無病憂患。
而修煉者帶上,效果會打折扣,也就是取個安神的作用。
競拍場內沒有幾個修煉者對這手串有想法的。
有兩個女修者倒是覺得這瑪瑙手串挺好看的。
不過也隻是覺得好看罷了,沒想過要把靈石花在這上麵。
關鍵這手串也不便宜,有這錢不如買點更實用的東西。
這就是靈瑤剛剛中途拍下的幾個物品之一。
她手指和瑪瑙一般冰涼,指尖的冰涼順著接觸的手腕傳過來。
景衍眼睫眨動,一邊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一邊微微蹙眉。
他竟然對她如此不設防。
是因為上次她抱過他的原因,還是因為那枚玉佩。
上次他給靈瑤留下的那枚玉佩上有他的印記,關鍵時刻可以保她一命,也算是對她的報答了。
可那枚玉佩上因為有他的印記,玉佩上的靈息會降低他以及他身邊人的防備。
景衍一時不知道自己將玉佩給她是對是錯了。
靈瑤將手串給景衍戴上便鬆了手。
“回禮。”她臉上還是冷冷淡淡的神情,景衍卻意識到她話裡的意思。
這是他送她玉佩後的還禮。
景衍有一瞬間的沉默。
這樣互相送禮的方式太過親密,好似交換定情信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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