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哥你不會就是發現了這些事,才想著找個借口跑國外躲起來吧?對了,你那個小男友呢,怎麼沒跟著一起過來。”
徐舟從來就是自己過得不好,便讓所有人都不高興的性子。
今天更是。
幾句話將屋內的氣氛再次緊繃到劍拔弩張。
徐老爺子臉色漲紅,被氣得喘不上氣。
“爸!”徐忠良將徐老子急急扶坐好,然後兩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徐舟臉上。
這一巴掌也是結結實實的。
直接將徐舟扇倒在了沙發上。
“我徐忠良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簡直無可救藥!你還把我當你父親,把老爺子當你爺爺嗎?!”
徐舟猛的咳嗽兩聲,血順著他的嘴角溢出來,順著他冷冽的下巴往下滾落。
又被他抬手毫不在意的擦掉。
“父親?爺爺?”
徐舟突然仰天長笑起來,那笑聲讓眾人聽了都後背發涼。
隻覺得詭異。
“父親,你真當自己是我生父?按照生物上的血緣關係,你應該叫我弟弟,至於老爺子,我是該叫你父親還是爺爺?還有徐赫,以後恐怕你得改口叫我一聲小叔叔了。”
徐舟一臉平靜,烏黑的眼裡卻染著一抹毀滅的火焰。
寥寥幾句便將這外人不得知的豪門秘辛當眾撕開。
將所有人的臉麵以一種極其張揚暴力的方式踩在腳下。
徐忠良聞言大怒:“你果然是瘋了,為了詆毀徐家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然而他麵上除了怒氣,還有一抹難言的悲痛和憎恨。
徐舟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他這個平庸的父親,不,哥哥,還是有所猜疑的,並不是個完全被蒙在鼓裡的蠢貨。
或許他一直都知道,隻是他不敢反抗,也不敢阻止。
所以才讓那個女人從高樓上一躍而下了。
那後花園的花開得真好,那個女人倒在花海中,鮮血染紅了那一片五顏六色的花海,漂亮極了。
就連一旁站著的徐赫也沒有應該的震驚,隻是眼裡閃過一抹難堪和厭惡。
也厭惡這樣的家庭啊。
可誰又比他更厭惡呢?
他這樣肮臟的出身、肮臟的血、肮臟的結合物品怎麼配得上她。
所以他隻能告訴自己,他膩了,他不想玩了。
他誰都可以,就她不行。
是啊,他誰都可以,就她不行。
徐家大廳裡,安靜得連耳邊的風聲都能聽見。
剛剛喧囂的眾人如潮水般退去,就連一旁伺候的人,也都跑了個乾淨,怕自己沒命聽這樣爆炸的八卦。
徐舟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冰涼的地板冷得他瑟瑟發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視線也逐漸迷糊,朦朧中他似乎又坐在了那個教室。
她抱著書從門口進來。
穿著嫩黃色的短袖,露出玉藕般纖細白皙的胳膊,普通的牛仔褲將她修長筆直的雙腿包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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