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南宮宜陽,我從未發現原來你是如此愚鈍的蠢貨,是啊,像你這樣的人,我當時怎麼會覺得你能贏得了她呢……”當時要是沒有賭氣就好了。
將最後一句話咬碎牙咽進肚子,百裡流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隻是那笑上卻品不出一點歡愉之意,隻有哀涼。
九皇女聽百裡流風如此羞辱她的話,麵色漲紅扭曲。
直接掐住了百裡流風的脖頸。
“賤人,敢罵本殿蠢?怎麼,是覺得本殿如今落魄了,連你一個戲子都可以隨意欺辱本殿了?”
百裡流風扣住九皇女手腕,將人反按在桌上。
他頂著這樣一張臉也能在樂師中間混得如魚得水,自然也不是什麼草包廢物。
更何況九皇女剛從牢房中逃出,虛弱無比。
百裡流風將九皇女的臉抵在桌上。
“南宮宜陽,我肯出來幫你傳遞消息,已經是仁至義儘,彆逼我,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畢竟我一想到曾經和你的那些事情,就惡心無比。”
惡心九皇女,也惡心他自己。
九皇女自然是靈瑤和三皇女故意放走的。
直接死了算什麼,就這麼一輩子窩窩囊囊的活著,如老鼠一般的活著才是最難受的。
果然,九皇女在茅屋中躲了不過三天。
便對這樣的生活忍受不了,竟然自動找到宮門外來送死。
最後死於宮門侍衛的手中。
沈落藍早在沈尚書落敗那天被株連。
而像百裡流風這樣的其他九皇女的侍君,皆儘數被貶。
百裡流風被貶到了布衣房做一個洗衣的小宮人。
那雙常年撫琴的手被洗衣水泡得起皮泛白。
而與此同時上官輕水和無雙正一起在街上逛街。
雖然上官輕水在登基當日嫁給新女皇,被冊封為鳳君。
但是兩人的婚事實際上在半月後舉辦。
和靈瑤無雙的婚事一起。
靈瑤知道新皇女的婚事之後便大手一揮表示兩人可以一起辦。
她負責花錢,新女皇兩人負責籌辦。
上官輕水也不知道無雙喜好什麼,便約著他一起過來置辦。
當然,兩人都是喬裝一番,頭戴輕紗後過來的。
上官輕水拿起一根墜著紅珠子的奢貴發簪遞給無雙。
“這樣鮮豔又明亮的首飾還未見你戴過,新婚夜給十五殿下一個驚喜如何。”說著朝無雙眨了眨眼,眨完才反應過來無雙大概路看不見。
無雙手指撫著那發簪:“驚喜嗎?”
語氣說不上疑惑或驚訝。
上官輕水點點頭,繼續看著殿中的首飾,隨口道。
“當然了,世間女子誰不喜歡新鮮,雖然十五殿下對你十分專情,但公子你更要讓十五殿下對你產生驚喜,保持新鮮,以至於她會變心呀。”
無雙拿著那發簪,緩緩搖頭:“她不會變心的。”
嗓音低啞,讓上官輕水忍不住將視線落到他身上。
雖然上官輕水看不到無雙此時臉上的表情。
但不知為何。
他總覺得此時的無雙公子和平日裡的很不一樣。
就好像若是十五殿下做出什麼變心的事情,他就會做出一些更恐怖的事情一般。
上官輕水搖搖頭,將腦子裡的想法甩出去。
回歸正題,繼續和無雙聊起置辦婚宴的事情。
婚宴當天。
京城街頭巷尾都早早熱鬨起來。
一向貪睡的小孩們天還未亮就從床上爬起來,往城門跑。
因為城門外這三人都免費發放平日裡他們隻有上元節能吃到的酥糖。
除了酥糖之外,去的早的孩子還能額外領取一份冷元子。
在這灼熱的天氣裡,一碗冷元子下去,從喉嚨涼到肚子,還能抵飽。
而大人們則跟在迎親的隊伍身後,歡聲笑語等著。
等每過一個時辰,迎親的隊伍便會往外撒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