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把她手裡的雞腿撞掉了。
靈瑤冷冷一個眼風掃過去。
…隻掃到人胸口。
眼簾掀起上抬。
那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有些人的漂亮是豔麗的,有些人的漂亮是嬌俏的。
而他的漂亮如同普度眾生的神明。
麵如冠玉,笑如春風。
見靈瑤看他,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在夜色中如同一朵灼灼盛開的潔淨曇花。
美得純淨,讓人不敢褻瀆。
他朝靈瑤禮貌的點點頭,錯身走進去。
“誒,那個聾子來拿吃的了。”
“他們樂隊裡怎麼每天都派他過來拿?”
“一個聾子在樂隊裡除了能幫人送送飯還能做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人那長相,根本就不是衝著奏樂來的。”
一眾人發出哄笑,見無雙進來也沒有任何收斂。
一個聾子,反正說什麼他也聽不見。
無雙確實沒什麼反應,仍舊是眼眸帶笑的看著他們。
直到他們將一個又一個食盒放在他手心裡,他才提著沉甸甸的食盒出去。
全程沒有說過一個字。
然而無雙剛走出門沒兩步,衣角卻被人扯住。
他微微側目,朝後看去。
無雙對這人有點印象。
宮裡不受待見的十五皇女。
平平日都垂頭聳著腦袋走路,兩人也沒有什麼交集。
無雙仍舊沒開口,隻是用眼神表現他的疑惑。
靈瑤想起剛剛聽到屋內人的話,手指從他的衣袖移到他手指,準備在他手心落筆。
然而他卻一下將手指撤回去。
麵上還是那份溫溫和和的樣子,朝她微微行了個禮,便提著沉甸甸的食盒轉身離開了。
靈瑤站在原地,麵色冷淡。
心裡抓狂。
倒不是因為無雙將手撤回去的事。
而是……
她的手指居然比財神爺的小這麼多。
嗬嗬…十八樓下樓,不走電梯,不走扶梯,三二一跳。
無雙提著食盒回到樂隊安排住的廂房。
樂隊是被邀請進宮來的,住的地方還不錯。
不過好的幾個屋子都提前被幾個隊裡名氣大的台柱子占了。
而無雙作為中途加入他們樂隊進來的外人,分到的房間自然是最差的一個。
他將餐盒放到桌上,一群人蜂擁而至,上來將食盒圍住,一人拿了一盒。
其中有個穿著粉色長衫的男子打開兩個食盒。
將其中一個食盒中上好的菜色夾入端著的另一個食盒裡。
眾人看他如此,沒什麼反應,都習以為常。
那男子是隊裡的台柱子之一,上官輕水。
家中母親在朝任有官職。
他多吃的那份是隊裡另一個台柱子百裡流風的。
百裡流風進宮後鮮少和他們一起吃飯。
無雙默聲的從桌上拿起自己的那份端到角落。
屋內沒有人給他留位置。
他便端著食盒坐到門外。
他吃相極好,也極慢,還沒吃幾口,眼前便走過來幾個人。
“這聾子被中途塞進來不就是為了攀高枝嗎,真惡心。”
“誰說不是呢,可惜了這副相貌,居然是個聾的,終究隻能當一輩子妓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