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算是被這組織煩到了,怎麼還三番兩次派人過來。
有完沒完。
靈瑤看藍機一眼,突然道:“通知個事。”
藍機柔和的眉眼一頓,看向她。
雖然紫平時話並不多,但似乎也從未這麼冷淡的和他說過話。
靈瑤讓藍機回去告訴組織的人。
她以後就不歸組織管了。
總之就四個字。
退了,勿念。
藍機聽完,常年舒展著的眉宇緩緩蹙起。
一向如沐春風的人難得堅定反駁:“不可。”
組織裡怎麼可能什麼準備都沒有就放好不容易培養的七殺走。
他們每人早在出來的時候便被暗中下了毒。
下毒這事除了研製毒藥的藍機,其餘幾人全都不知道。
作為組織裡的佼佼者,組織自然不會在明麵上給他們下毒。
既失心又有很多後患。
畢竟萬一七殺聯合起來動手取解藥,那損失也不是組織能夠承受的。
隻有藍機,聞出了他研製出的毒藥味道。
這味毒並不劇烈,卻難解,半年之內若不服下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毒難解在解毒的配方都是些珍稀之物,有的東西上百年才結一次。
當初藍機也隻煉出了5枚解藥,上交給了組織。
組織發現藍機發現此事,也並不慌張。
因為那時其餘幾位已經全部在不知不覺中服下了毒藥。
就算藍機發現也挽救不了什麼。
至於藍機沒有服毒,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但邪門知道,並不是隻有毒藥才能將人控製在手心。
隻要控製他在意的人,就足夠了。
眼見人群散開,靈瑤轉身準備走向那位王爺身邊。
藍機走上前跟了兩步,又停下。
將要告訴她服毒的事情從喉嚨裡咽下去。
現在還不能說。
慕容景從人群裡出來,第一件事情便是找靈瑤。
他知道靈瑤不太喜歡這種一群人烏泱泱的場合,一般都在旁邊安靜的地方隨意站著。
隻是他走過來,卻看見靈瑤身後站著一個男子。
慕容景對此人有點印象,朝廷上見過幾麵。
蔣尚書的部下,說是部下,其實也就是蔣尚書為自家女兒選中的女婿,
據說此人是蔣尚書某次外出遊行遇刺時,替蔣尚書和受傷的女兒醫治的神醫。
當初那刺客的箭上有毒,連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蔣尚書在江湖上重金找人求醫。
沒想到還真給他找到了。
藍機自然會解這毒,因為這毒正是他親自研發的。
這一切不過都是邪門打入皇宮的計謀而已。
在慕容景打量藍機的同時,藍機也在打量慕容景。
或許是因為不會騎馬的原因,他並未同其他皇室一般穿上了特製的獵服。
隻是穿了一身便於行動的象牙白錦衣。
雖是低調素雅的象牙白色,卻處處都是精致的細節。
袖口處銀絲符文在雪光下反著光。
長發半紮在腦後,束發的發冠也是銀色,看著簡單,但其實做工極其複雜。
光潔飽滿的額頭上還係著一條抹額,襯得他眉眼更加烏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