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是靈瑤給他買的。
靈瑤買東西喜歡一些花裡胡哨,顏色鮮豔亮眼的。
明明她常年穿得都很素淡。
但偏偏喜歡給慕容景安一些漂亮明豔的衣物首飾。
腰間的玉佩都堆了一箱。
慕容景有時候也在想她的錢哪裡來的。
而且慕容景發現好像每次感覺靈瑤錢應該花得差不多,最近都沒看她出去買什麼時。
靈瑤就會比平時親近他一些。
沒多久,她又開始錢如流水的灑了。
聽完暗衛的彙報,慕容景將拍著雪的手伸出去,接住在空中飄零的雪花。
雪點冰冷,落在他溫熱的手心,很快融化。
“通知下去,這次的外出狩獵可以開始收網了。”
皇宮裡每年都要外出狩獵兩次,一夏一冬。
除了考驗皇室子弟們的箭術馬術之外,也是皇家子弟和官宦子弟們之間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而以往這種時候,也是那幾個皇子羞辱慕容景的好時候。
畢竟誰都知道,慕容景當初年幼時生過一場大病,練不了武也不會騎馬。
其中以二皇子和四皇子最為囂張。
他們都是七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那一派係的。
七皇子從小就不滿慕容景站著儲君的位置。
而作為七皇子身邊的跟班,二皇子和四皇子自然更要去欺辱慕容景,以此來討七皇子的歡心。
如今七皇子成了聖上,兩人更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不,慕容景的馬車剛停下,人還未下車,嘲諷聲便在車外響起。
“我們五王爺還真是嬌氣,來馬場還坐著車來,我差點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來了。”四皇子的聲音。
一陣哄笑聲。
二皇子出來接話:“四弟可彆這麼說,我們五王爺小時候生病身體垮了,騎不了馬的事情你忘了?”
四皇子誇張的哎喲一聲。
“這不是和廢人差不多嘛,那還來這狩獵場做什麼,回去養養花種種草吧.....”
慕容景早就對這些話視若無睹,甚至有時候都覺得這兩個蠢貨無聊透頂。
但現在,他掀簾子的手頓了一下,收回來。
坐回原位,狹長的眉眼半垂,手指捏上靈瑤小指。
嗓音低緩:“你彆生氣,你走這些年,我都習慣了。”
站在車側的暗衛聽著,替自家主子羞愧的低下頭。
是是是,每次這兩個皇子把殿下欺負了,不出幾日,人必出事。
不是被按水裡差點憋死,就是外出的馬突然發狂失控,差點摔死的。
靈瑤神色淡漠看慕容景一眼,沒說什麼。
隻是手指一番,兩顆瑪瑙珠子從她指間飛出去。
簾子被風揚起又落下。
正圍著交談的世家子女和皇室就看著二王爺和四王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因為他們剛剛說話是正對著馬車,此時看著就像是對著馬車裡的慕容景突然跪下一般。
氣氛格外詭異。
靈瑤突然按住了慕容景無意識上翹的嘴角。
“笑什麼。”
她問得突然又自然,好像就是隨口一問。
卻問得慕容景莫名有點心虛,他狹長的眼簾掀起,眉目烏黑。
“有點開心,和你一起出來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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