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燃醒來的時候是半夜了。
他手指微動，感受到柔軟溫涼的觸感，先是一愣。
眉梢一蹙坐起身來。
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他就透著隱隱約約的月色，看見了靠在他床邊的那道身影。
其實明瑞燃一動，靈瑤就醒了。
但是靈瑤不想動。
想著讓財神爺自己鬨騰會兒然後繼續睡吧。
結果過了好一段時間也沒感受到明瑞燃下一步動作。
他也不躺下，就這麼坐著。
這是在乾嘛呀。
靈瑤掀起眼皮，目光對上正偷偷抹眼淚的明瑞燃。
見她起身，明瑞燃立刻將將落未落的眼淚憋了回去。
偏開了頭。
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覺得丟臉。
屋內靜默一瞬。
靈瑤站起身，走到明瑞燃眼前，抬起他的臉。
漆黑的眉宇下，狹長的桃花眼眼尾還帶著紅。
一向張揚肆意微微上挑的嘴角此時抑製不住往下垂。
又被他硬生生收住。
靈瑤冰涼的手指指背貼在明瑞燃眼皮上。
明瑞燃也不躲，而是乖乖的閉上眼任由她蓋住他的眼。
“哭什麼？”
明瑞燃沉默，許久後，才啞著聲線開口。
“你知道我有病？”
她當然知道了。
哪有正常人瘋成這樣的。
要不是他是她的財神爺寶寶。
她都駭怕！
靈瑤嗯了一聲。
“你不覺得害怕嗎？”明瑞燃就著仰頭的姿勢對上靈瑤冷淡的眸子。
卻沒有從她那雙眼睛裡看見其他情緒。
“怕什麼，有病就治。”
再怕她也不能說怕呀。
還是不是女人了！
而且不就是生病嘛，她有錢！
保準給財神爺治得服服帖帖的。
“萬一治不好呢？”
“沒有萬一，肯定能治好。”
靈瑤語氣泰然自若，神色淡定。
這樣虛無縹緲的肯定，從她嘴裡說出來卻擁有讓人信服的能力。
好像她真的什麼都能做到。
靈瑤第二天一早就把明瑞燃帶回自己房子去住了。
但是明瑞燃不願意。
“不想和我住？”
靈瑤冷冰冰的視線看向他，似乎他點個頭，就能把他從屋裡扔出去。
“想。”
明瑞燃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
“但是我覺得這樣不好，我有點像小白臉。”
明瑞燃看他說完，靈瑤似乎理解的點點頭。
結果轉頭，當天下午，靈瑤就找了搬家公司搬到明瑞燃這邊來了。
明瑞燃看著在他家搬著東西進進出出的工人，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寶寶，你這是乾什麼？”
靈瑤冷冷一個眼風朝明瑞燃掃過去。
“來當你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