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正燒著的緣故。
她的手指放上來的一瞬間,顯得格外冰涼。
卻又極度的舒適。
讓他先是一瞬顫栗後,舒服得都想要閉上眼。
不過沒有能隨他願。
不一會後,那修長如玉的手便移開了。
接著便是陳馳和王家梁密密匝匝的詢問。
問得周馴眉心的褶皺更深。
周馴擰著眉,抬頭看向兩人。
儘力平靜的回複兩人,“沒事,就是小感冒,我睡會,你們彆吵。”
兩人立刻懂事的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陳馳轉過身去之前還不忘安慰周馴一句。
“馴哥,你撐住啊,等會中午我們就把你送去醫院看看。”
那語氣悲壯得,不知道的聽了,還以為周馴得了什麼大病。
周馴明顯沒去醫院的打算。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
第二節課的老師已經走上了講台。
是教物理的張老頭。
四十歲的年紀已經聰明絕頂了。
手拿泡著枸杞的保溫杯是他的標配。
他手上帶了三個班,有兩個是作為重點班的一班和二班。
以及為了師資儘量平衡分到他手裡的7班。
儘管7班的成績以及底子都和一二班沒法相提並論。
但張老頭皆是一視同仁。
在7班上課也照樣課風嚴格。
人常年板著臉,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抓出來重點批評。
所以這一堂課也是7班同學為數不多紀律最好的課。
學沒學懂,學沒學進去是一回事。
關鍵是絕對不能搞什麼小動作。
像陳馳和王家梁平時都是有什麼課就上什麼課。
很少記課表。
此時看見張老頭拿著保溫杯上台。
頓時如臨大敵,開始為周馴提心吊膽。
好在周馴也看到了走上台的張巍民。
嘴角抿成一條筆直的線。
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課上,撐著往下耷拉的眼皮看著講台。
好在這節課張老頭似乎心情不錯。
一節課下來,就點了兩個同學起來回答問題便做了罷。
眼見課逐漸到了尾聲,一道身影從後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台上的張老頭平時除了搞科研帶帶競賽,對其他事情充耳不聞。
對靈瑤這張臉也分外陌生。
隻當她是個新轉來的同學。
還是遲到或者逃課的那種。
張巍民放下手中的粉筆,雙手撐在講台上,眉眼一沉。
“最後麵偷偷進來的那個女同學,上來做一下這題。”
黑板上的題目,是上次試卷上的最後一道大題。
據說,整個年級,隻有一班有兩個人做對。
班裡的人雖然聽說李靈瑤成績不差,但那也隻是相對於同班的藝術生來說。
這道題會不會還真不好說。
一直關注著李靈瑤的男生們總算發現了一個他們可以英雄救美的機會。
但是,這題他們也不會啊!
7班這一群鄙視學習的學渣們,第一次覺得還是應該多學點。
這才是真正的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靈瑤聞言,神色鎮定,放下手中的東西提步上台。
7班的學生則是都一臉愛莫能助的眼神將靈瑤目送至講台。
然而,台下7班學生們眼裡的同情,很快隨著女生手上行雲流水的動作而煙消雲散。
卷子發下來首先就是對的答案,所以這道題的答案大家都是知道的。
關鍵是過程沒人會。
而台上的靈瑤所做的,就是將解答過程寫了出來。
隨著粉筆的最後一筆落下。
答案躍然呈現在黑板上。
講台上端著保溫杯的張老頭水也不喝了。
原本嚴肅板著的臉,此時笑容可掬。
一改剛剛黑臉的神態,親切得讓7班的學生感覺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