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貴人似乎是被氣瘋了,她獰笑著看著皇後眾人“皇後無德,以下犯上,篡改先帝遺詔,禍亂朝綱,其罪,當誅!”
“來人,去把妖後跟亂黨,一起擊殺。”
隨著汝安王的一聲令下,弓箭手萬箭齊發,三皇子赤紅著眼睛擋在皇後身前,他揮舞著手中的棍子,將一些箭矢擊飛,今日戴孝,他身上並沒有帶著長劍,若是長劍在手,他何至於如此狼狽。
三皇子畢竟隻是一個人,又沒有趁手的武器,很快便敗下陣來,然而此時一支利箭竟直直朝著他的麵門襲來,三皇子眼睜睜的看著那枚箭矢,手中的棍子仿佛有千斤重,根本揮不起來。
眼看兒子就要死於箭下,皇後撕心裂肺的大吼一聲“我兒快跑!”
可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三皇子根本跑不掉,因為他的身後,就站著皇後,他跑了,他母後就得死。
婉貴人看著那母子倆驚恐的表情,暢快的笑了起來,仿佛大仇得報一樣。
然而千鈞一發之際,三皇子腳下地麵突然破裂,一根長長的藤蔓騰空而起,那箭直接射在了藤蔓之上,隻見藤蔓抽動了一下,仿佛是被弄疼了一樣,然後用力的甩了一下,箭矢原路返回,把射箭的弓箭手給刺了個透心涼。
周圍的人似乎都被這一變故給嚇傻了,久久無法回神,直到有人喊了一句“妖怪啊!有妖怪啊!”
時間回到一天前。
西郊大營裡,顧逢月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帳篷裡了,他還記得昏迷之前護衛給他吃了一顆藥,看來那藥的效果不錯,差點被箭射了個對穿也能這麼快醒過來。
護衛端著一盆熱水從外麵進來,發現自家主子已經醒了,頓時謝天謝地。
“我的老天爺保佑唉,公子您可算是醒了。”護衛把水放下,然後手腳麻利的給顧逢月簡單擦拭了一下身子,顧逢月問他戚將軍有沒有出兵,護衛連連點頭。
“我一見到戚將軍就把事情跟他說了,還把那份地圖也給了戚將軍,這會兒那些斥候也已經回來了,估計沒多久戚將軍就會發兵平叛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後,顧逢月頓時鬆了一口氣,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左右看了看。
“我的水袋呢?”
護衛不知道他家二公子為什麼這麼緊張那個水袋,但還是乖乖的把水袋找了出來給他。
“喏,二公子,水袋在這兒,完好無損的呢。”
顧逢月看見水袋後便掙紮的要起來,被護衛給摁住了。
“公子您要什麼就說,我給您拿就是了,可千萬彆亂動,小心把傷口給崩開了。”
顧逢月深呼吸幾下,等傷口的鈍痛減輕了一些,才開口讓護衛給他倒水。
“去,把水袋裡的水倒一杯出來給我,我要喝。”
那護衛張開了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咬咬牙,拿起水袋,往旁邊的空碗裡倒了大半碗水出來,遞給顧逢月的時候,他還想提醒顧逢月,但對方已經拿著碗一飲而儘了。
護衛“……”
他該怎麼告訴他家二公子,那水袋,被馬喝過了,還是顧逢月親自喂的咧。
顯然顧逢月已經忘記了這一茬,他隻覺得那水下了喉嚨以後,便有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直奔他的傷口處,顧逢月仔細感覺了一下,確實有一股細細的暖流,緩緩流到他的傷口處,沒多大會功夫,先前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剛才的鈍痛仿佛是做夢一樣。
顧逢月一言不發,他讓護衛再倒了半碗,整整一大碗靈泉水下去,不光是傷口不再疼痛,顧逢月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清明了許多。
這水果然是好東西,顧逢月重新倒回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護衛見他閉上眼,默默退了出去,不敢打擾。
大營議事處,戚將軍身穿威風凜凜的戰甲,沉著臉聽那些斥候的回報。
“將軍,我等雖然未曾走近,但從遠處粗略看去,那些兵馬不下兩萬,這還隻是一處,其餘的加起來,這次對方帶的兵馬,絕對不少於五萬人。”
軍師聞言到抽一口涼氣“不止五萬?禁軍護衛也才不過區區八千,守城的士兵加起來攏共也隻有一萬不到,這幫人當真是要造反啊。”
戚將軍“你現在才知道嗎?這屏南王平日裡最是沉默寡言,沒想到他竟然也來湊熱鬨,可見那位子著實誘人。”
眾人心想那不是廢話嗎,九五之尊,誰人不想呢?
軍師“將軍,我們大營裡一共十二萬士兵,若是跟裡麵的人裡應外合,約摸還會有些勝算。”
戚將軍瞥了他一眼“你當汝安跟楚越是吃素的嗎?這倆常年鎮守邊疆,手底下的兵可謂是驍勇善戰,咱們這些沒經曆過戰場的兵蛋子去跟他們打?勝算能有個五五分便不錯了。”
“你怎麼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
“事實如此。”
“那你救是不救。”
自然是要救,但是得從長計議罷了。
第二天晚上,京城上空炸開一朵絢麗的煙火,宋春臨用精神力捕捉到了以後立刻跳了起來,身旁的宋春生都被他驚醒了,聽到他說的煙火時還有些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