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安芸如出來找到宋惜惜,求宋惜惜把丹神醫請來。
同時,高功也出門去鴻臚寺,談判會在午後繼續進行。
丹神醫知道長公主會來請他,所以今日起了個大早,等著人上門來請。
宋惜惜來到的時候,丹神醫的馬車都備下了,不用她開口,丹神醫便叫青雀背上藥箱,問惜惜一句,“會同館,對嗎?”
宋惜惜笑了,“伯父,您這都知道了啊?”
“她頭痛之症厲害,若沒有我,她堅持不完接下來的談判,更不要說回國去處理一些必要事務。”
丹神醫一如既往對自己醫術充滿信心。
宋惜惜同他一起坐馬車,“長公主頭痛之症是怎麼回事?是頭風嗎?”
“頭風乃是其一,按照她的脈案看,她頭風之症已經許久了,也十分嚴重。其二是長期伏案勞累,導致頸椎變形,血氣無法供給頭部,昨晚他們的金太醫診斷其實沒錯,確實有血瘀不通,但那香恰好也能通血瘀,隻不過維持十分短暫,藥效一過,她頭痛始終是壓不住的。”
“金太醫看不出問題嗎?這些年治療下來,怎也沒有多大改善?”
“針灸可改善,金太醫是有功的,但根本問題沒有解決,加上她長期勞累,始終會再犯,而且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最後也會有危及性命的可能。”
丹神醫拍了拍藥箱,道:“早便叫青雀帶夠了一年的藥丸,如果她信我,有救。”
宋惜惜微微頜首,想起現如今兩國的情況,長公主若理不了事,對商國來說絕對是壞事。
到了會同館,丹神醫和青雀進去,宋惜惜依舊是守在外頭,等著丹神醫看完之後,她陪著離開,畢銘一會兒會過來接班的。
本以為看病不需要太久,殊不知是足足進去了一個半時辰,丹神醫還沒出來,畢銘都已經來一個時辰了。
宋惜惜擔心會出什麼事,便進去問了西京的侍衛,結果侍衛直接領著她進去,道:“長公主有吩咐,如果你們來問,便叫領你們去。”
這份善意,讓宋惜惜知道接下來的談判會變得容易。
到了長公主的房中,長公主正趴在針灸,脖子和頭上插了有十幾根銀針。
負責為長公主針灸的是丹神醫和金太醫,金太醫是懂得針灸的,但是在頭脖下針,必須要十分謹慎。
因此他之前用針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導致長公主情況時好時壞,現在丹神醫親自示範,讓他看清楚下針的穴位,以及告訴他那些穴位需要同時下針。
青雀則於一旁教導侍女如何用推拿之術來緩解長公主的頭痛。
宋惜惜坐在一旁等候,雖說丹伯父應該不會有危險,但她在這裡看著點兒,會比較心安。
過了一盞茶左右的功夫,拔針了。
蔡曦扶著長公主轉過來,坐在床上,問道:“長公主,覺得如何?”
長公主緩慢地轉動著自己的腦袋,左右都轉了下,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不怎麼痛了,就是有些暈乎乎的。”
她們都很尊重丹神醫,在丹神醫麵前用商國話來交流,丹神醫聽得懂,道:“剛拔針是會有些眩暈,片刻就好,除了針灸還必須服通血脈以及固本培元的藥,我都備下了,長公主信得過的話,便帶回去服用,信不過就算了。”
“信得過。”長公主如今頭痛之症已經大大減輕,怎還會信不過,她感激地看著丹神醫,“您醫術精湛,此番來商國能得到您的醫治,是我此行很大的收獲。”
丹神醫臉色也比較溫和,“長公主要多愛惜自己,除了針灸服藥,推拿通經脈之外,還要注意勞逸結合,如果可以的話,也試著練一練太極,對筋骨方麵也有極大的幫助。”
他打開藥箱的時候,頓了頓,又說了句,“要做天大的事,必須要有健康的體魄,否則不能長治久安。”
長公主怔了怔,隨即意味深長地看了丹神醫和宋惜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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