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禮物,就放在庫房裡頭,宋惜惜不曾去看過一眼。
用過晚飯之後,宋惜惜獨自一人掌燈走了進去。
謝如墨說陪著她,她說不用,想自己拆禮物,就連沈萬紫想陪她進去都被拒之門外。
謝如墨不放心,便搬了一張板凳坐在外頭隔著門陪著她。
張大壯已經回來稟報了,說戰北望得悉此事的時候,一頭撞在了牆上,流了好多血。
張大壯丟嚇傻了,他是親眼看著戰北望撞上去的,真沒想到啊,他會撞得這樣狠,張大壯簡直覺得他就是奔著去死來撞的。
也虧得是他發狠的時候腳下踉蹌了一步,卸了點力氣,不然的話直直撞過去,人肯定是沒了。
張大壯不解地問於先生,“他為何要這樣?如果想跟易昉去死,當初易昉被抓走的時候,他乾脆跟著走,豈不是成全了他對易昉的一腔感情?何必到現在,易昉被處死了,他才撞柱尋死。”
於先生想了想,也很難理解戰北望的心態,“人救過來了嗎?”
“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他被抬進去了,他的夫人也嚇得一直尖叫,整個將軍府都亂作一團了,對了,他的那個小妹衝過來想刮我呢,我幸虧是逃得快。”
張大壯說起來的時候,還心有餘悸,那女人也太凶了,就跟發瘋的一狗似的,張開血盆大口,張牙舞爪恨不得把他給吞噬了。
於先生拍拍他的肩膀,“對那家人,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以後不招惹,遠著便是。”
張大壯後怕得很,“虧得是親自去告訴一聲,否則他來尋問,在我們王府撞牆,那樣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於先生點點頭,“嗯,下去歇著吧,彆想了。”
張大壯哦了一聲,歇息不了一點,他得找沈姑娘和孟教頭說這個事情,他橫豎是沒見過這樣的,畢竟之前戰北望也沒有表現得很深愛易昉,如今這做派倒是叫人覺得虛假。
可虛假吧,犯不上啊,他做戲給誰看呢?皇上若是知道了,隻會責怪,滿朝文武知道了,隻會瞧不起,就連他的夫人見了,也隻會傷心失望。
於先生搬著椅子去庫房門口和王爺說這個事情。
於先生沒想明白的,謝如墨也沒明白,或許是覺得不怎麼重要,就不細想了。
宋惜惜在庫房裡翻出了七舅送的那個箱子,她站在箱子麵前好一會兒,才把燈挪到邊上去,打開了箱子。
七舅的禮物,彆具一格。
是一排排的針筒,扭開針筒看到裡麵一根細細的鋼針,鋼針不長,半截手指長短,細如裁縫的針。
她數了一下,總共有三十個針筒,每一個針筒裡是五十根針。
她有些奇怪,怎麼地送針給她?莫非七舅是希望她往後專心做繡花?
可她拿起其中一根針在燈下端詳,卻又發現這不是繡花針,連針鼻都沒有的,一邊尖銳鋒利,另外一邊是平頭的。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才看到箱子底下的左角放了一個檀木雕花盒子,盒子也不算大,像首飾盒一般大小。
她拿起來打開,竟是一隻手鐲。
手鐲是赤金打造,有兩顆寶石裝飾,分彆是紅寶石和藍寶石。
這手鐲實在算不得精致,嚴格說來,有些粗糙,因為接口似乎是斷的,仔細能看到一道裂縫。
當然,裂縫不是很明顯,需得仔細才能瞧見。
她還發現藍寶石似乎能活動,她便扣動了一下,聽得啪的一聲細響,寶石移位,露出一個小小的孔口。
她扣動紅寶石,紅寶石往邊上一挪,露出一道尾指大小的口子。
她一時不知道這手鐲是有什麼用處,便先放下,打開三舅送的箱子,不禁啼笑皆非,滿箱子都是小小的柳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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