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姿禮等人笑得臉都僵硬了,她們哪裡受過氣?這會兒被粉挽強控她們在這裡笑一個時辰,對她們是莫大的委屈與恥辱,當即便告到了國太夫人那邊去。
國太夫人平時慈眉善目,一開始教的便是禮儀品茶看賬管人禦下等等,暫時並未教授彆的知識,這是考慮到她們的出身,往後不管高嫁還是低嫁,少不了要掌一家之事。
禮儀她們多半是學過了,所以隻稍稍教一教,好叫她們以後不管宴客還是待人接物,都不會太失禮數與氣度。
至於看賬管人,這是婦人的看家本事,也是學問知識的一種,畢竟,這個世道女子還是持內的,這基本的本事要學,學好了這些,再學彆的不遲。
女子,總歸是要比男子多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讓他們聆聽你說話的機會,平等的對話,還是沒有資格的。
也是國太夫人這樣的教育方式,讓齊姿禮認為她其實也是世家豪爵的做派,等級分明,侍女便是侍女,不管是誰家的侍女,都是低人一等的,她定然不會讓貴家姑娘受侍女的折辱。
國太夫人耐心地聽了齊姿禮的話,臉上溫和的笑容慢慢地收斂,“然則,你們是覺得山長懲罰得你們不對嗎?”
齊姿禮一怔,沒想到國太夫人會不幫她們的,下意識道:“國太夫人,便是山長,也不可以隨意欺辱學生啊。”
國太夫人神色微冷,“欺辱?老身怎麼覺得是責罰?做學生的,自然是要聽師長的話,王妃是雅君女學的山長,連老身等人都要聽她的,你們笑她什麼啊?這是不敬師長,知道嗎?不敬師長是什麼罪名,回去問問你的祖父齊帝師,看山長今日對你的懲罰,是輕了,還是重了,也是山長給你們機會,若是犯在老身的手中,你們今日便得收拾東西離開雅君女學。”
國太夫人這話說得嚴厲,渾半分情麵都沒給,論你是齊家女還是朱家女,在她看來都沒有分彆。
齊姿禮等人顯然被嚇住了,一時怔怔也不敢辯解,實是沒見過國太夫人這般嚴厲的,通身氣度貴不可犯。
國太夫人又是一頓嚴厲的訓斥,“還有一件事情,老身聽聞你們傳顏主講的壞話,這件事情老身沒親耳聽到,便暫時不同你們計較,若是叫老身親耳聽到一句,你們也是要離開的,至於顏主講是否同你們計較,老身也暫且不管,但老身不妨警告你們一句,彆欺她年少,她是你們的老師,是你們的主講,就有資格懲罰你們,你們若不聽,她還能尋到你們家去,天地君親師,拜了老師,就彆在老師麵前端什麼身份,便是當今,也得尊敬太傅,若是連這最基本的規矩禮貌都不懂得,趕緊回家去吧,省得占了名額,丟人現眼。”
朱暢羽心中不服,想說什麼,卻被齊姿禮拉住袖子了,她忍下心頭的不快,道:“是,謹遵國太夫人的教誨,學生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最好是知道錯了,否則齊家的臉不夠你丟的。”國太夫人揚手,“去吧,明日上課不得遲到。”
幾個人作揖退下,到了門外,朱暢羽哼了一聲,“咱們是來當學生的,又不是來當奴才的,犯得著嗎?退學便退學,橫豎我也不愛讀書的,練武多好啊。”
“快快閉嘴吧,這雅君女學乃是太後做主開的,要是從雅君女學被退出去,你以後還說不說親了?”齊姿禮說。
廣陵侯的小女兒向懷玉一聽說會影響婚嫁,也不敢做聲了,橫豎她們也都是聽齊姿禮的,齊姿禮說不敢追究,那她也不想鬨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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