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小丫頭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能吃是好事。
薑緲走到高台前朝墨北書揮手,“我被外麵的女人纏住了,你自個兒隨你大小便。”
墨北書無奈地搖了搖頭,朝她做了個“你去吧”的手勢。
薑緲轉身就走,卻不知那個人還站在原地癡癡地望著她的背影,久久舍不得離去。
等一等,再等一等,萬一她就出來了呢……
見薑緲居然用飯票換了銀票,圍觀群眾們都興奮起來,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待薑緲一走,立刻有人衝上高台,朝掌櫃說道:“我來接下句。”
掌櫃一眼便看出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卻不說破,愛接不接,你以為你是薑緲啊?
薑緲走上三樓甲號房,進門就看見墨幽蘭愁眉不展地坐在那裡發呆。
“這是咋了?”
聽到她的聲音,墨幽蘭才回過神來,狠狠抹了把臉,張了張唇,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這是有心事啊,心事還不小,墨璟弦那麼大。
薑緲皺著眉頭,背著小手,使出她安慰人的終極手段:“不行咱倆喝點兒。”
“行。”
墨幽蘭起身越過薑緲招呼小兒上酒上菜。
薑緲踮著腳尖從她肩頭上鑽出個腦袋來,衝小兒喊道:“酒要最好的酒,菜要最香的菜,你們那個琥珀桃仁端一盆來。”
小二腳下一個趔趄。
誰家好人點小吃以盆計啊?
等到好酒好菜上來,兩人都喝過五六七八杯了,墨幽蘭還是沒作聲。
薑緲把酒杯放下,下巴擱在桌子上,伸長脖子湊近她,“俗話說沉默是金,姐姐一直不說話,是在偷偷暴富嗎?”
墨幽蘭看著小姑娘乾乾淨淨的眸子,下意識垂下眼眸,低聲道:“喝完這壇,我就能說話了。”
薑緲:“……”
合著你說話還是個大招,這是拿喝酒當補藍來著。
很快,一壇酒喝儘,墨幽蘭瓷白的臉蛋染上一層淺淺的粉色,眼神也朦朧起來。
直愣愣地望著薑緲說道:“我把我弟弟弄沒了。”
我知道啊,但是我不說。
薑緲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他被你家人販子拐走了?”
“不是的。”墨幽蘭帶著哭音道:“死了,他死了。”
說完,便趴在桌上吚吚嗚嗚地哭了起來。
薑緲歎了口氣,像哄小孩子一樣說道:“彆哭啦,再哭就不值錢了,注水的豬肉沒人要。”
墨幽蘭的哭聲停頓下來,抬頭看著她,目光哀求道:“當我求你了,把我弟弟還給我吧。”
薑緲一臉懵逼:???
忙搬著椅子退後好幾步,飛快傾身上前抓了把琥珀桃仁,重新坐好。
警惕道:“不是,姐妹兒,你碰瓷啊?”
墨幽蘭眼裡地哀求之色瞬間消失,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望著薑緲控訴道:
“你家的鬼把我弟弟拐走了!”
薑緲:!!!
此刻的震驚震碎五官。
半晌後,搬著椅子坐了回去,手指輕輕敲在桌上,沉吟道:“事已至此,我們談談彩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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