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狗兒和裡正忙得焦頭爛額的搬高粱米。不要讓雨水打濕了,不過還是打濕了一些。
雖然累了點,但還是看到了希望。現在已經是春末了,不知道種什麼了。下了雨意味著一切都要恢複原樣了。
第四天,天空已經放晴了。太陽出來來照在人的身上讓人是那麼的舒服。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清新而不再是乾燥。河裡麵的水雖然渾濁,快要恢複到原來的水位了。
一大早裡正就過來了。
“狗兒,這幾雨下得真讓人舒服啊,哦糧食昨天晚上沒有事吧!
“沒有事,這屋也漏得太厲害了吧!現在下雨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修房子了啊?”
“嗯,那我們就要去鎮路軍衙門去上報買地的事了,我們要買多大啊?”
“看我們選在哪裡了,較為偏的地方要便宜一些。大一些的話也貴一些,那我們要多大。”
“你看一畝夠不夠,我們住一進另外一進作為工坊和倉庫。另外做個單獨的院作為老弱的村民的住所。我們應該也不能隻讓現在這些人住,以後符合條件的也可以住進來,統一安排,統一管理。”
“嗯嗯,你這想法不錯啊?老人有所依靠,孤兒有所養。那我們以我們兩個人的名義買上一畝,一人一半可能好操作一些。”
“我覺得可以,朱爺爺我們現在的錢夠了嗎?”
“我們是全用木材還是。。。。?”
“我想做磚瓦房,像鎮路裡那些院一樣。”
“哦,這可能要得錢多一些,不過也應該夠了。”
聊著聊著,上工的人陸陸續續的過來了,等著安排工作了。現在這些老頭老太太雖然沒工錢,也會過來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屋前就開始熱鬨起來了。
下雨這幾天沒有上工,狗兒還是把收來的鬆油做完了。鬆子沒有敢炒,有些濕了,今天就叫人搬出來都曬一下。
狗兒和裡正拿著戶籍文書挑著兩大筐蠟燭就去鎮路上了。現在守城門的軍士都和他們很熟了。
“朱大爺,又來送貨啦!”
“嗯嗯,是啊!”
裡正遞上了一包鬆子過去“給兄弟們閒時打發一下時間。”
“謝謝啦朱大爺。”
兩個人就進城去了。
把蠟燭賣了就去軍衙門去了,被門口站崗的士兵攔住了。
“兩個乾嘛呢?”
裡正趕快塞過去十文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在任何時代都不過時。
“哦,我們想修房子來軍衙門報備買點地。”
士兵一拿到錢即可有了笑臉,“哦哦,進去吧!進門轉右就是土地司。”
“好的,謝謝。”
進門來到右邊的門口,裡麵坐著一個和裡正年紀差不多大的文官。應該是這裡的主事。
裡正敲了敲門“拜見上位,鄙人上甲村裡正朱子貴求見。”
裡麵的人抬頭看了看,“朱裡正,有何事啊?”
“哦,我想買塊地修房子。”
然後要修房子給出去打仗的人家裡剩下的孤寡弱幼小住說成重點,自己住的簡單的闡述一遍。
主事大人一聽還有這種事,知道這半年有多沒有發過救濟糧,這些人度日很艱難。“此話當真,彆欺騙本官。”
“千真萬確,小人哪有那膽,欺瞞上位。”
“你要買多少地,我和這孩子一人半畝地。”
“你們上甲村是吧!”
“是的。”
主事拿出一副土地圖出來,“你們要哪一塊?”
裡正指了指靠近河邊的一塊空地。
主事知道他們也是有私心的,但是隻要能利民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塊地一畝兩貫錢,看你們做利民之事,我作主算你們一貫。彆忽弄本官,說不定某日我就下去查看。”
“謝謝大人體察民情,隨時候著大人來視察。”
說著就寫了地契,裡正報上自己的名字。主事又問狗兒叫何名。
“草民王浦雲。”
裡正都疑惑了,以前一直叫狗兒。也不曾知道狗兒叫王浦雲。
兩個人按了手印,各自拿了一張地契。交了錢。
“多謝主事大人,小人告退了。”
主事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完事了。
兩個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