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緊緊地盯著顧小溪在病人身上紮的針。
她要好好看著,如果病人出了什麼問題,那就是顧小溪的全責。
針灸之術若是那麼好學,國內的醫術何至於被外國人唾棄。
謝菲在心裡腹誹著,準備抓顧小溪的錯處,所以看她的眼神時時充滿著鄙夷。
顧小溪隻是覺得這女人有毛病,但並沒有選擇和她撕。
畢竟出來了,也要注意國家的形象。
謝菲等呀等,等到顧小溪拔了針,她正想讓戴醫生給病人檢查的時候,病人卻突然醒了。
病人的助理可激動了,趕緊上前問候。
在知道顧小溪給自己做了針灸時,病人不由摸了一下胸口,“確實是舒服了很多,呼吸都輕鬆了。”
顧小溪適時說道“如果您還有些疲憊,我可以點上一支安神香,幫助您入睡。”
病人聽到她的話卻相當的驚喜,“你說的安神香,是瓊斯夫人朋友送她的那種安神香嗎?”
顧小溪見他聽過,便笑著點點頭,“是的。”
“那太好了!麻煩給我一支安神香。不,我稍後會付錢的。”
就這樣,顧小溪點了一支安神香,讓病人舒舒服服地睡了八小時。
睡醒後,病人亞伯吃了一點東西,就一直在和顧小溪說話。
顧小溪跟亞伯沒有語言障礙,無論他問什麼,她都能說上一說。
說得多了,兩人的話題也從他的病擴展出了許多話題。
坐在後麵的謝菲相當的不滿意,她忍不住問論為了背景板的戴醫生。
“病人不都是要靜養嗎?那個顧小溪一直在找病人說話,這會加重病情的吧?我們不需要阻止她嗎?”
戴醫生看了一眼顧小溪的方向,眼中有著猶豫。
“病人狀態看起來也不錯。”
至少,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
“可是她太聒噪了!亞伯先生明顯很煩她。”謝菲仗著戴醫生聽不懂,所以故意抹黑顧小溪。
“是嗎?”戴醫生沉默了片刻,看向了周主任。
周主任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要是病人真煩顧醫生,不會臉上帶著笑的,你多慮了!”
“也許病人隻是不好意思拒絕呢?”薛護士小聲地說道。
“話還是少點好。病人宜靜養。”其中一位同行的工作人員也站在了謝菲這邊。
“那就麻煩周主任將她叫過來吧!”謝菲似笑非笑地說道。
周主任見兩位工作人員也是一個意思,便隻好去叫顧小溪。
顧小溪聽見了,但仍然與亞伯聊了兩三分鐘才過來。
“有什麼事嗎?”
周主任歎了一口氣,“謝翻譯覺得病人應該好好休息,希望你儘量不要打擾病人。”
顧小溪抬眸輕掃了一眼謝菲,淡聲道“病人隻是因為覺得飛機上太安靜,他有些心慌,才和我說話閒聊,緩解病情帶來的焦慮。這也是一種情緒治療,謝翻譯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你……你胡說。你就是逞能,太聒噪了。處處顯示你能。”謝菲心氣不順,突然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