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被子,床上裝睡的人慌張的坐了起來,結結巴巴地道“你們……你們做什麼?”
“下來,站一邊去。”玉成雙語氣相當嚴厲。
兩人很害怕,雖然有些不情願,最後還是穿上鞋子走到了一邊。
顧小溪再次感應了一下,發現還有一個生命體就在床這邊的位置,她看了一眼床底,然後直接掀開了裡床上的被褥。
站在旁邊的幾人倒吸了一口氣,有些想阻止顧小溪,但又不敢出聲。
玉成雙生怕這裡麵藏的人會有危險,所以十分地謹慎。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床板掀開後,裡麵藏的卻是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此時已經暈厥的女人。
這人的臉已經腫得看不清麵貌,但顧小溪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昏迷的女人正是失蹤了一段時間的顧新麗。
顧小溪轉頭看著牛棚裡的幾人,神情冰冷地問道“你們和石瞎子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拐賣婦女?還將人迷暈了藏在這裡?”
最先見到顧小溪的老人一臉驚愕地道“你說什麼拐賣婦女?我們可沒有拐賣婦女。”
他們是藏了人,可是隻是做了好事,怎麼就成拐賣婦女了?
其他幾人也是麵麵相覷,麵帶惶恐。
“我們沒有拐賣婦女,是你們,你們是這個女孩的家人吧?她都已經從家裡逃出來了,你們把她打得這麼慘,現在還要把她抓回家,賣了她嗎?”剛剛在縫衣服的婦人氣憤地道。
顧小溪皺眉,“這是誰跟你們說我們要抓她回去的?她是我失蹤的堂姐,已經在公安局報了失蹤的。你們不好好交代清楚,牛棚你們都待不下去。”
這句話可把在場的六人嚇得不輕,一時間拿不準顧小溪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顧小溪檢查了一下顧新麗的情況,然後對玉成雙說道“你去找這裡的村長,從村支部打個電話給公安局的李隊長,讓他派人過來。”
“好。那你小心點。”玉成雙叮囑了一句。
“嗯。”顧小溪點點頭。
玉成雙離開後,顧小溪取出銀針,準備給顧新麗紮幾針,想把她先弄醒。
但就在她施第二針的時候,剛剛在負責燒飯的一個中年男人突然拿著一個燒火棍,朝顧小溪的腦袋打了過來。
旁邊其他幾人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意外中年男人會突然動手。
可還沒等燒火棍落在顧小溪頭上,顧小溪手裡的幾根銀針忽然彈出,直接將想要偷襲她的人定在了原地。
顧小溪快速給顧新麗又紮了幾針,這才緩緩站起身看向手持燒火棍的中年男人。
“你跟那個石瞎子是同夥?你這樣的人住牛棚都有些汙辱牛了。放心,我會好好讓人幫幫你換個地方的。”
之前縫衣服的婦人驚慌地看著中年男人,“老鄭,你這是做什麼?”
老鄭手裡還握著燒火棍,想扔扔不了,想動動不了,想說話,卻口不能言。
他發現自己就這麼像一尊雕像一樣定在了原地。
害怕,心慌,後悔,各種情緒交織在心頭,讓他的眼中滿是驚恐。
顧小溪卻並不在意,隻是警告了其他人一句,“我敢單獨留下,絕對憑的不是一腔孤勇。如果你們不想將功補過,而是想一條道走到黑,也無妨,隻要你們自己能承受結果就好。”
“我們……我們真的不是故意藏人的。我們隻是不想這個昏迷的姑娘再被你們打死……”剛剛躺在床上裝睡的一個老太太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