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椎名悠一遊走在一片臟亂的貧民窟裡。
一個銀色長發男子正慌不擇路的在巷子裡麵穿梭。
幾分鐘前,正要對一個路過的女孩動手的他,遇見了椎名悠一。
那人一見他就二話不說的給了他兩槍。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的話,估計早就死了吧。
本以為甩掉了他,結果這家夥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他不放。
不管自己怎麼跑,都能被他追上。
“貝爾摩德,這和你說的不一樣啊。”椎名悠一忍不住按住耳機抱怨道。
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麼能跑,抄了近路都追不上,真是見了鬼了。
“那是當然了,這家夥可是能在fbi和我們的追捕下好幾次都逃掉了。”
“因為他殺了太多人,fbi那邊還管他叫‘公路惡魔’呢。”
椎名悠一有點被氣到了,好樣的,這麼個玩意兒你自己不動手,讓我來跑腿是吧。
你小子,彆被我逮住了。
憋了一股氣的椎名悠一加快了步伐。
砰!砰!
你非但不投降,還敢向我發起反擊?
勇氣可嘉!
下一個巷子口,公路惡魔正要左轉,一塊石頭砸中了他的後背。
公路惡魔吃痛,轉身隨意開了兩槍。
企圖擋住椎名悠一前進的步伐。
可惜他的對手是,椎名悠一。
在公路惡魔開槍的瞬間,椎名悠一的身子已經蹲了下來,子彈順著頭發飛了過去。
椎名悠一抬手三槍速射。
兩槍擊中了公路惡魔的胳膊,尤其是那隻拿槍的手直接鬆開。
另外一槍打中了他的大腿。
鮮血如涓涓流水般湧出。
看來是打到大動脈了。
吃痛下,公路惡魔晃悠著身子靠著牆壁,倒了下去。
椎名悠一勾起一絲冷笑。
你不是喜歡跑嗎?再跑一個給我看看。
椎名悠一換好子彈,靠近了公路惡魔。
“你是誰?”公路惡魔帶著猙獰的表情問道。
“我是你爹。”椎名悠一瞄準了公路惡魔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我處理好了,讓你的人來收拾。”
聽到椎名悠一傳來的捷報,貝爾摩德有些意外。
手下的人抓了這麼久的公路惡魔,在他這裡一個上午就搞定了?
看來琴酒說得也沒錯嘛,這家夥確實有一套。
“好的,按計劃行動。”
貝爾摩德取下了耳機,慢慢的走到了窗戶邊,默默地看著不遠處的貧民窟,一個穿著運動服的椎名悠一走到熱狗攤買了根熱狗。
然後,椎名悠一把人家攤子掀了,還給人攤主一頓胖揍。
貝爾摩德又想起來了琴酒給椎名悠一的評價。
情緒極其不穩定。
剛剛還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應該不會有意外的吧。
畢竟自己隻要他開車接應,這能出什麼幺蛾子呢。
想起她的對手,貝爾摩德的臉上就嚴肅了不少。
赤井秀一,fbi的搜查官,被譽為能夠摧毀組織的“銀色子彈”。
棘手的對手。
但是,這次她有把握拿下這個背叛了組織的假酒。
晚上7:00。
貝爾摩德化身莎朗·賓亞德在劇場門口給超速行駛的工藤有希子等人解了圍。
而椎名悠一則是在酒店裡麵睡覺,今天晚上有大任務,他可是要當專職司機的。
必須要養好精神。
就這樣,椎名悠一錯過了和工藤新一還有毛利蘭的第一次見麵。
過了半個多小時,劇場裡麵發生了詭譎怪異的案件,但貝爾摩德已經沒什麼興趣再待下去了。
出了劇場,貝爾摩德叫了一輛車子。
同時,椎名悠一也被貝爾摩德安排的組織成員叫醒。
本來沒什麼精神的椎名悠一,在看到琳琅滿目的武器時,頓時沒了睡意。
我的天,酒廠是在美國倒賣軍火嗎?
軍用的,警用的,黑市流通的,應有儘有。
看得椎名悠一心花怒放。
但可惜他的任務用不上這些玩意兒,在拿到組織成員給的車鑰匙後,椎名悠一說什麼都要帶走兩管rpg。
有人不願意,下一秒就安詳的睡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全部當做沒看見。
臨走之前,椎名悠一還拿到了貝爾摩德的一張假臉。
算是任務要求,椎名悠一也沒有拒絕。
一片被規劃為新市鎮開發的居民區裡。
裝成了公路惡魔的貝爾摩德悄悄現身。
同時,一間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赤井秀一搜查官,公路惡魔出現了。”
正在聽取彙報的長發男人轉過了身。
一雙銳利的眼眸仿佛要穿透人心。
“會議中止,調集人手封鎖目標出現地區的所有出入口。”
“給你們十分鐘,我要完整的抓捕方案。”
兩句話,給在場所有人的任務定下了基調。
抓捕公路惡魔。
居民區,貝爾摩德靜靜地等待著fbi的到來。
過去了差不多十分鐘,她的耳機裡麵終於傳來了聲音。
“大姐頭,人都來了,出入口都被封鎖了。”
“知道了,繼續觀察,等到黑麥酒現身,就乾掉他。”貝爾摩德按住耳機說道。
“明白。”
吩咐完了手下人,貝爾摩德拿著手槍,出了她現在待著的居民樓。
來吧,開始我們的較量吧。
赤井秀一。
另外一邊,在街邊等著的椎名悠一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灰褐色的眸子不停地打量著車外。
從幾分鐘前,fbi的人就在周圍活動。
期間,還有兩個探員來提醒他,讓他儘快離開這裡。
椎名悠一表麵上點頭答應,其實隻是把車換了個位置。
不多時,淅淅瀝瀝的雨絲從天空飄落。
居民區裡,赤井秀一和貝爾摩德打了個照麵。
雙方激情互射。
嗖!
一發狙擊子彈突然射向了赤井秀一。
好巧不巧,為了躲貝爾摩德的子彈,他剛好弓了下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槍。
反應神速的赤井秀一找到了掩體,躲了起來。
“大姐頭,失敗了,我和三號沒有有效的射擊位置,一號和二號的位置暴露,已經有條子過去了,他們已經在撤離了。”
聽到耳機的答複,在牆角的貝爾摩德無奈的搖了搖頭,“掩護我離開。”
“明白。”
貝爾摩德捂著腰部,走進了身旁的小巷子。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中槍了,血液已經從衣服裡滲透出來了。
另外一頭的赤井秀一也沒有閒著,根據剛剛被狙擊的方向快速下達了指令。
在得知了埋伏的狙擊手被控製後,赤井秀一展開了追擊。
此時,因為人員調動,居民區的某個入口無人看守,一輛出租車開了進去。
一條手帕從車子裡麵飛了出來。
車子停下,毛利蘭的身影出現。
她打著雨傘,在不停尋找著貝爾摩德與她分彆前給的她的手帕。
工藤新一也加入了尋找的行列。
很快,工藤新一發現手帕飄到了一棟大廈外部的樓梯上。
他率先走進了差不多廢棄的大樓裡麵。
毛利蘭則是乖乖的在外麵的等待。
忽然,她的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一轉頭,一個內穿紅色毛衣,外套黑色長風衣,頭上戴著針織帽的男人正緩緩的向他靠近。
見到他的模樣,毛利蘭想起了在去往劇場路上的時候,工藤新一曾提起過。
紐約出了個專門襲擊年輕女性的公路惡魔,還是個日本男人。
看著赤井秀一的亞洲麵孔,毛利蘭的心臟狂跳。
難道是他?
出租車司機一看不對,一腳油門直接撒油啦啦。
“喂,你是日本人?”
被嚇到的毛利蘭沒有第一時間回話。
等到赤井秀一再次提問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
“是……是的。”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銀色頭發,留了胡子的可疑男人?”赤井秀一看著毛利蘭問道。
毛利蘭愣了愣,搖了搖頭。
忽然,赤井秀一身後,一輛車子開來,車頭燈照到了兩人的身上。
“找到他了嗎?”
車上下來呀一個男人問道。
“沒有,隻有一個觀光客,公路惡魔應該沒來這裡,不然這個人應該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裡了。”
赤井秀一扭頭道。
說完,赤井秀一就拉著毛利蘭的胳膊,讓她趕緊離開這裡,卻被毛利蘭以等一個朋友的理由給拒絕了。
赤井秀一沒有強求,而是轉身離開,臨走時還警告了毛利蘭。
“離開這裡!這裡很危險!”
那一雙冷漠又嚴肅的墨綠色眼眸,即便是一年後,毛利蘭回想起來依舊會感到一股寒意。
赤井秀一走後,毛利蘭有些擔心的看向了身旁的廢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