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仿佛不是那個垂垂老矣的無力老人,而是一頭睡醒的雄獅。
目光裡充滿了暴虐與蔑視。
“黑鴉,你是囚牢中的飛鳥,想要獲得真正的自由,打破牢籠依舊避不開獵人的追捕。”
“隻有成為猛禽才能與之對抗。”
“所以……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是為了永恒的自由,還是成為通往王座的累骨之一,全看你自己的表現。”
說著,伍爾夫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向了樓梯的方向。
椎名悠一目送著他離開,卻沒有一絲異動。
因為那個一直守在伍爾夫身邊的青年,此刻已經拔出了背後的雙刀,如同鷹隼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殺氣彌漫。
他有預感。
隻要自己有任何動作,這個看上去就很暴躁的年輕人就會毫不猶豫的衝上來。
椎名悠一倒不是在畏懼這個家夥。
而是他在思考著剛剛伍爾夫說的那些話。
囚鳥?
機會?
直到伍爾夫的身影徹底消失,椎名悠一才放棄了思考,緩緩的站了起來,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離開餐桌,來到了距離青年不止五米的地方站立,表情十分冷淡。
“所以說,我很討厭謎語人!”
說完,兩個人一個眼神的交錯,就瞬間衝向了彼此,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彼此的舉動。
刹那間,這片還算光亮充滿了刀光劍影。
另外一邊,伍爾夫在抵達了一樓之後。
一道人影從黑暗中現身,攙扶住了這個步履蹣跚的老人。
在小心翼翼的將其護送到門口後。
一輛勞斯萊斯從不遠處的巷道裡麵開了出來。
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伍爾夫的麵前。
在上車之前,伍爾夫忽的轉過身,語氣淡淡道。
“守住這個地方,不要讓任何人下來或是走出這個地方。”
“明白。”站在他跟前的人影開口回道。
伍爾夫的目光隨之上移,似乎透過了這層層的厚重水泥牆,看見了正在激情廝殺的二人,低聲喃喃。
“這樣也算是給了你一個交代吧。”
說完,伍爾夫直接上了車,隨後車子發動,離開了這裡。
人影目送著直至看不見了車尾燈後,直接讓人封鎖了一樓的各個出口。
能焊就焊,能堵就堵。
伍爾夫先生的意思很明確。
那就是絕對不能讓上去的那個家夥離開這裡。
反正這裡隻能有一方出去。
要麼是椎名悠一,要麼是他們。
這是伍爾夫先生親自定下的規則。
他們這些棋子都算不上小卒,自然隻能乖乖聽安排。
椎名悠一還不知道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讓他陷入了好幾次致命的危險。
也不知道一場圍繞著他展開的計劃也快步入了正軌。
正如伍爾夫所說的一樣。
命運的天平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傾斜。
所有向神明許下的祈願都要付出相對等的代價。
無一例外。
伍爾夫已經先一步付出了代價。
而被帶上賭桌的人,是……椎名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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