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米花市。
街道上人來人往,街角的一家咖啡卻門可羅雀。
明明是寫著閉店的字樣,卻還有人往裡麵走去。
與預想中的不一樣,表麵上這家咖啡廳沒有做生意,但裡麵的人手一應俱全。
打掃衛生、清理桌麵、整咖啡機等等。
這完全看不出是沒在工作的樣子。
剛走進店內的人影環視一圈,很快就鎖定了目標,並朝著靠近角落的一個位置走去。
那裡坐著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禮帽的男人。
若是椎名悠一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這人就是那天給他下套的伍爾夫。
來到伍爾夫的麵前坐下,伍爾夫笑著打量了一眼對麵。
口罩、墨鏡、黑西裝。
偽裝的痕跡很明顯,但效果很好。
基本上看不出什麼特征來。
不過伍爾夫對於此人的出現還是有些意外的。
“沒想到,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伍爾夫有些感慨地說道。
來人沒有接話,口罩下的話語充滿了嘲諷。
“我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伍爾夫先生,居然如此不擇手段,都一把年紀了,不害臊嗎?”
聞言,伍爾夫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風輕雲淡的笑,他揮了揮手,一個侍者端著咖啡走了過來並給來人上了一杯味醇馨香的藍山。
“我已經老了,已經過了見到女孩就臉紅心跳的年紀,玩點手段並不稀奇。”伍爾夫說著,同時微微挑眉,示意對方喝咖啡。
可惜,對方並不想按照伍爾夫的想法做事。
隻見他雙手抱臂,背靠著椅子,靜靜地等待著伍爾夫的下文。
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和伍爾夫打嘴炮。
甚至在這家夥的心裡還隱隱有一種想要乾掉伍爾夫的想法。
可當他看了看周圍的咖啡廳服務員後,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些人可不是單純的服務員,要是自己有什麼動作的話,一定會比伍爾夫先一步看見自己的腦漿。
這個老家夥還挺謹慎的。
伍爾夫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隨後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麵掏出來了一疊照片,擺在桌上並推給了他。
這些照片都是拍的同一個女人。
在看見照片的瞬間,那人的身子微微顫抖,似乎是在壓抑著怒火。
顯然照片上的女人對他而言意義非凡。
伍爾夫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道,“咖啡,味道不錯,嘗嘗?”
這一次,伍爾夫的話語裡沒有了熱情,反而透著一股深深的寒意。
那人沉默片刻,還是端起了杯子,十分不情願的喝了一口。
而伍爾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和那些牲畜沒有區彆了,對嗎?”伍爾夫又恢複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可在那人看來,尤其惡心又反胃。
“廢話就不要說了,把我逼急了,一樣不比那個家夥讓你頭疼。”那人冷冷開口。
足以得見,剛剛伍爾夫的話語和脅迫讓他感到多麼惡心。
他願意表示出屈服的樣子,但不代表他能成為被消遣的玩物。
人有了軟肋,確實容易被他人拿捏,但同時也會產生另外一個極端。
那就是魚死網破。
顯然,他有這樣的資本。
不然,伍爾夫絕不會讓他出現這樣的態度。
心知肚明的伍爾夫淡淡一笑,“彆緊張,開個玩笑而已,我沒有給你下藥,隻是想和你談個合作而已。”
“合作?”那人嗤笑一聲,十分不屑道,“我和你有什麼好合作的?”
伍爾夫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當然有了,我要黑鴉,你要生活,互惠互利,你並不虧。”
聽到這話,那人的嘲笑聲響了起來,似乎是聽見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十分刺耳。
對此,伍爾夫隻是默默地看著他。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那人才消停下來,隻見他一把摘下眼鏡,露出一雙嘲弄的眼睛。
“伍爾夫先生,你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對嗎?前幾天出動了整整三百多個人,你都拿不下他?”
“現在居然還想把主意放在他身上,難道就不怕又一次失敗嗎?”
“他現在可是很想見到你呢。”
聽他說這麼說,伍爾夫非但不怕,反而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