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錄對著裴俊說,這番話很有影射。
其實之所以能在機場遇到裴俊,並不是接機,而是為與趙錄碰頭,如果相談不愉快,他們立馬就要返回京平。
眼下裴俊很明顯猶豫了,要是沒有王誌殷的這出戲,那就很好辦了,直接去查,誰知道你們福海的這檔子事,可當事人被逮了啊,且涉及嚴重犯罪,偏偏委托他,這說明什麼?
黃自遠想到這一步,所以王誌穎的戲份很足,就看京平的巡查組如何抉擇,如果不顧一切,那還有後手,開始爆猛料。
媽的,王誌穎這個孫子,演得挺像啊,啊呼......我今年開春就要評選,如果因為這事收到影響,可就卡住了啊,有可能就是卡一輩子。不行,這絕對不行......
裴俊的神色閃過一抹決絕。
“那我先給京平的那位去通電話。”裴俊還是拿出了大哥大。
“領導,我這邊是裴俊......”
“紅頭還在你手裡,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查竇全生?上午我親自給你去電,難道讓我飛去福海當麵跟你說?”京平的那位的語氣高亢,明顯動怒了。
“有些事情需要佐證,所以浪費了時間。”
裴俊沉聲道,不由望了趙錄一眼,與其對視,而他的眼神有其他意思。
相比於金向北,趙錄看似不顯山不露水,一旦動用關係,是旁人無法比擬的,完全兩個級彆。所以......如果有他的話在,裴俊還是願意孤注一擲。
“現在流程對了嗎?能對竇全生開展調查!?”
“可以。”
這一次,裴俊沒有再猶豫。
“兩點。
第一,廣雲連沒在郭甄、韓淼的案發現場,而是弘強地產其他個人行為,所以不能把他扣押在局裡,得放人。
再者廣自茂,堂堂福海的副書記,竇全生有什麼資格對他開啟調查?不符合規矩,立馬放人,歸京平的巡查組接手調查。”
京平那位言簡意賅,不帶有絲毫遲疑。
趙錄眉頭一緊,心口處很難受,甚至在記恨,郭甄、韓淼隻是籌碼,無非股權繼承的一張方式。
“裴俊,土地經濟剛剛放開,如果一開端,福海就搞出這種醜聞,其他地方還怎麼發展?我們得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最後,京平的那位堂而皇之地將所做的齷齪之事變得高尚。
“我明白了。”
裴俊重重一句,隨後掛斷電話。
“趙錄,我就不和你敘舊了,有正事要辦,先走了。”裴俊點點頭,領著一眾人匆匆離開。
很快,候機廳隻剩下趙錄和金向北兩個人。
“趙哥......”
金向北伸出手,卻被趙錄一巴掌打開。
“閉上你的臭嘴,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害死韓淼和郭甄的凶手是誰,是你,金向北!”
趙錄大聲咆哮。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隻是想帶著他們發財,誰知道變成這樣,嗚嗚嗚......”
金向北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二十分鐘之後,在總局樓底,裴俊等京平的巡查組氣勢洶洶而來,竇全生在樓上看得清清楚楚。
“還是來了,也不知道明天一早的新聞會造成多大的輿論。”
竇全生靠在昏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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