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笑了笑,他的眼神古井無波,如同重複了千百萬次的表情,如人偶一般沒有絲毫的真實,隻是完美的演技。
砂金說道:“愚者——從應邀參加這場盛會起,你就沒得挑了,及時選邊站,彆讓自己血本無歸。”
花火伸出手指,微微把自己下半嘴唇的右邊一角拉下,潔白的貝齒輕輕咬住左邊的唇瓣,渾濁迷離的眼神在思考,顯得無比......性感。
“即使要選,我也隻會選讓我覺得更有趣的那一邊。”
花火不屑一顧的說道:“你聽起來很有把握嘛~顯得你已經把家族那位雞翅膀男孩搞定了似的。”
花火睜大眼睛,譏諷的說道:“怎麼辦到的,小孔雀?脫光衣服向他下跪賠罪,承諾「嗚嗚嗚,公司絕對不會打匹諾康尼的主意!」”
嘻嘻嘻的笑聲下,沒有半分的情麵可言。
花火直言不諱的說道:“朋友...得了吧,你們隻會把彆人當做籌碼。”
花火說道:“我們假麵愚者做這種事都戴著麵具呢!你們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把彆人當傻子?”
花火朝砂金吐了口口水:“呸,惡心!”
砂金笑了笑,說道:“籌碼不好嗎?在賭桌上,隻有籌碼不會把自己賠進去,你看流光憶庭和星穹列車的朋友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就很聰明。”
花火說道:“可聰明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入局,你瞧,我是不是更聰明一點?”
砂金說道:“是是是你最聰明,所以......我的提議怎麼樣?要不要合作?”
花火笑的花枝亂顫,擦了擦眼淚說道:“小孔雀,你也是收到過酒館邀請的人,想邀假麵愚者入夥?可以,但是動動腦子,好好想想,樂子神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花火說道:“給你個提示吧:既然你誰也說不服不了,何不考慮去找個啞巴做朋友呢?至少他不會反駁你,哈哈。”
說完,花火就大搖大擺,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火隨口一說,卻被砂金記在了心裡,「和啞巴做朋友」......知更鳥的嗓子似乎出現了問題,三月七能發現的問題,砂金沒有理由發現不了。
砂金自言自語道:“接近知更鳥,確實對利用星期日那個家夥有幫助。”
“唉......真是麻煩,看來,還得再去會會家族啊。”
“啊——啊——”
知更鳥的嗓子徹底的失聲了。
遠在銀河光年之外的地方,星核獵手的老巢,銀狼還在用以太編碼遠程支援著流螢,黑貓艾利歐趴在自己的劇本上,忽然間,劇本滾燙的燃燒,點燃了黑貓的尾巴,讓它尖叫著跳了起來。
——一直以來,自進入匹諾康尼起,穹其實並未嚴重的擾亂預言中的現實,命運的自我修正,會將那差異的細枝末節抹去。
「命運的奴隸」,被稱作奴隸,卻有著令使也望塵莫及的能力,近乎全知,所以他所寫的劇本,才幾乎注定會發生,那本就是對未來的描寫。
但是現在,一個令人無法忽視的巨大分歧點發生了。
原先,花火會在路上堵住穹與流螢,將他們拉入原始夢境,真正的匹諾康尼,在那裡遭遇憶域迷因——「何物朝向死亡」,愛稱眠眠!
可現在......花火還會去找穹的麻煩嗎?
她可是在等流螢離開,好找自己有趣的小灰毛一起整點樂子呢!
又或者,花火的幻覺之力,有能力將穹那已經膨脹到接近中子星級彆的靈魂,陷入沉眠嗎?
唯有夢境中的沉眠,才能抵達更深處的夢,想要影響如今的穹,區區一位令使的力量,恐怕遠遠不夠!
啵——啪。
銀狼可可愛愛的吹了個大泡泡,靠著椅子,看熱鬨的說道:“艾利歐,你的劇本燒了誒。”
黑貓抱著腦袋,發出了崩潰的尖叫,又要熬夜!又要爆肝!又要趕稿!!
救命啊!我不想再改劇本了!
對此,穹一無所知。
和流螢相處起來很愉快,但怎麼說呢......太溫和了。
穹揮手和流螢笑著分彆,接著歎了口氣,他感覺自己戴上了麵具,失去了自由!
怎麼會?那個自由的銀河球棒俠去哪了?
這一刻的穹,感覺自己就像是結了婚的中年男性,穿上了束縛如枷鎖般的西裝。
穹大叫道:“清醒一點啊,老子!”
雖然流螢很香,但是你要為了一棵樹木,放棄整片森林嗎?
想想布洛妮婭!想想姬子!想想卡芙卡!想想符玄!想想鏡流!想想康士坦絲!想想阮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