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媽媽麵露難色幾次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李柿餞明白,地球媽媽不可能真的那麼自私。
她還是打心底裡希望地球媽媽在損耗自己能量的同時能夠為自己考慮一下。
但是地球媽媽是真的做不到。她又從彆的星球裡給李柿餞找了好多好多她喜歡吃的食物。
李柿餞看著從地上變出的一堆一堆的食物,她知道是地球媽媽在哄她開心,她看到這些食物。那不爭氣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李柿餞沙啞著嗓子說道:“媽媽,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有辦法做到,我讓你做的那件事情,我也不想給你帶來難為,你就當我剛剛跟你說的話是空氣。”
地球媽媽明白她的女兒是真的很心疼她,但她真的做不到李柿餞說的那樣,就是先恢複自己的生命值,再去幫助那些可憐的分身們。
她真的做不到。
地球媽媽始終認為是自己沒有教好人類,是自己的教育失誤,才讓她的那些分身們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李柿餞看著因慚愧彎下的樹枝,就知道地球媽媽又陷入了自我懷疑。
她輕輕的環住樹乾,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卻像是說了千言萬語一般。
媽媽我知道你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知道你的每一個分身就像是對待自己一樣,甚至你都把他們當做是自己的小孩子一樣,我知道你對孩子是什麼樣。
李柿餞收下了地球媽媽對她的討好,各種各樣的水果,還有漂亮的小衣服,甚至還有豪華的鑽石製成的各種各樣的小擺件。
李柿餞把這些擺件收到背包裡抹著眼淚再次踩著海綿雜草回到她的小店裡。
李柿餞穿過自建的樓梯,回到了帳篷裡,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場:“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聽我的話,明明她隻需要把自己恢複成100不就行了嗎?”“我又沒有說,不去救她的那些分身。”
“為什麼她從來都不聽我的話,把自己搞得那麼慘,為什麼就不聽我的話呢?”
李柿餞哭暈過去,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2天早上了。
她給自己再次披上了黑色的鬥篷,背著黑色的背包降低存在感,繼續走。
李柿餞這次來的是拯救者基地。
她在拯救者基地裡遇到了一個老熟人,曾經的手術室裡的老專家。
李柿餞看著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她還走到他跟前提高了一點點的存在感:“老頭,你徒弟呢?我怎麼沒看見你徒弟,我記得你們當時給我的東西已經給你們換了一份很好的生活了呀,你怎麼會淪落到拯救者基地。”
“還有你手上拿著這個麻袋應該是麻袋吧。”
李柿餞看著上麵打了12個補丁的破舊塑料袋子。
不是麻袋吧,但它有麻質在上麵,你說是麻袋吧,但它又是塑料製品,手上還拿著一根木棍,那個木棍看的快折了,他主著那個木棍在底下四處的翻找著,他看到一個塑料瓶子。
二話不說,扔下拐杖左腳踩把塑料瓶上將它裡麵的空氣捏扁再仔細地觀察著周圍有沒有突然冒出來的人。
沒有人眼疾手快的塞到麻袋裡。
他聽到有人在叫他,他抬起頭,那是那張臉增添了很多的歲月風傷。甚至就連他原本的眼神也已經瞎了一隻。
李柿餞指著他那隻瞎掉的左眼問道:“你怎麼過得這麼落魄啊?”
“按道理來說你該過得很好啊,你那個徒弟呢?難道說是看你過得不好他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太沒有良心了吧。”
李柿餞自顧自的在那裡自言自語絲毫沒有注意到老人在認出她後。
渾濁的右眼,掉下了一滴眼淚,眼淚劃過他深深的皺紋,滴入到了他破爛的衣領中。
他清了清嗓子,左手在身上擦了無數遍,結果越擦越黑,他整理著自己一拽就破的衣服,努力的讓自己在李柿餞麵前是得體。
他張開嘴說道:“你好,李老板,你還認得出我,真是太好了。”
“我的那個徒弟他在另一邊撿垃圾呢,至於你給的那些積分確實讓我們過了一段很好的日子,但是在你走後天災變得越來越難以莫測,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會活著還是會死去。”
“物資的價格也直直的在上漲,從來都沒有降下來過,之前你給我徒弟安排的那個好工作,因為我們的錢給的不夠,讓彆人給擄走了,甚至我向他們說這是李老板給我徒弟安排的工作。”
“他們卻嘲笑我癡心妄想,將我的徒弟從原本那個舒適的位置趕了下來。”
“甚至他們還找來了一群惡霸,將我們家裡的那套房子給霸占了。我們師徒二人被趕了出去,流落到了這個小基地裡,但是我們依舊很努力的生活呀。”
“至少每天撿的這些垃圾足以維持我們的日常生活起居。”
他一字一字的回答著李柿餞所提出的幾個問題,但他沒有說的是在她走後,天災開始變得神秘莫測。
越來越多的天災以稀奇的方式出現,甚至每塊區域所麵臨的天災都不一樣。
但唯獨不變的是物資的價格一直在高走,從來沒有降下過。
他原本以為李柿餞給的那些錢就足以讓他們師徒二人在末世過一個安詳的一段時間隻要維持半年也是好的,至少給他們喘息的機會,讓他的徒弟得以去積攢一些錢財,讓他們能夠在末世裡過得好一點。
但這種情況也僅僅隻維持了一個月,他徒弟的工作就被彆人給領走了。
他甚至還衝上前去質問他們為什麼要把他徒弟從好好的工作崗位裡給趕出去。
他甚至還說這是李老板給我徒弟安排的工作,你們憑什麼把我徒弟趕走?
那些人,不,應該說是強盜,數著手上的積分鈔票眼中滿是貪了還吐了口唾沫,一邊數一邊說道:“這個,老人家,我們當時跟你徒弟說好了,他每個月工資十積分貢獻給我們兩積分就可以了呀。”
“他說,這是他自己的勞動報酬,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隻能把他從這個崗位裡趕出去就是了,多的是人要這份工作,多的是人願意給我們兩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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