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怡還想說什麼,卻被老爹抬手製止了。
“這事怪我。我不該貿然出手的。”陳念安主動認錯,覺得連累了師傅。
“跟你沒關係。反倒是你給咱們宗門長了些臉麵。讓左道天知道,咱們宗門裡還是有硬骨頭的。”師傅吳北望拍了拍陳念安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師傅彆這麼說,你若不是為了宗門弟子著想,也不會受這窩囊氣。”
陳念安很理解師傅,身為劍修,怎會是一身軟骨頭?
隻不過有的時候肩負的責任讓他不得不低頭而已。
身為青雲宗的宗主,他的一言一行關乎到上千弟子的性命,不能因為他一時之氣,將所有弟子的性命葬送在這裡。
“莫說這些,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左道天為何要邀請你喝酒。這很重要你知道嗎?”吳北望十分認真的叮囑著。
“我懂,我不會亂來的。師傅放心。不過通過今天的接觸,我發現左道天並非尋常的紈絝子弟。”
吳北望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那家夥有些城府,紈絝子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在裝紈絝子弟啊……”
陳念安心頭一凜,表示會找機會探探那家夥的底。
簡單的跟師傅聊了幾句,陳念安便匆匆回到竹月閣,等待左道天找他。
吳北望拿著行李卷去馬棚住下,消息一經傳出,弟子們的心裡都很不好受。
大家不敢去看,在宗門內活動的時候,全部本能的避開經過馬棚的路。
吳念怡身為女兒,抱來行李陪爹爹。
“你就彆跟我在這兒湊熱鬨了。趕快回去。”吳北望不忍女兒在這兒跟他受苦,連忙揮手攆人。
“爹,你彆管我了,讓我在這兒陪陪你吧。”吳念怡堅持不走。
“好一個父女情深。不過該說不說,青雲宗的馬棚裡還挺乾淨的。回頭我讓我的碧眼青狼過來拉幾坨屎,我看你還跟不跟你爹共患難。”
左道天忽然出現在門口,著實嚇了父女倆一跳。
“左大人說笑了,我女兒隻是過來看看我。並非要住在這裡。還有,這馬棚之所以潔淨,是因為建完之後就沒怎麼用過。偶而用過幾次,還是給來客停放靈獸用的。”吳北望依舊客客氣氣的解釋,十分有氣度。
“行了,我剛才開玩笑的。這裡就你我三人,不必如此客氣。你在這裡受陣委屈,等我見過各個宗門的宗主之後,你再找個舒服的地兒住著。”左道天突然語氣和善的說道。
吳北望和吳念怡微微一愣,不明白左道天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我還沒在馬棚裡喝過酒,著實想要嘗試一下。吳宗主,還有你的女兒,咱一起喝點?”左道天拿出手裡拎著的兩壇子酒笑著問道。
剛才左道天把酒放在身後,父女倆壓根兒沒有看到。
“成……成啊!”吳北望立刻招呼起來,邀請左道天落座。
“念怡,你去搬張高點的桌子,再弄些下酒菜。”
“好的爹。”
“等等!吳姑娘,麻煩你再跑趟腿兒,把陳念安叫來。我可是答應他一起喝酒的。”左道天客氣的說道。
“沒……沒問題。我先去把人叫來。”吳念怡憑空飛起,直奔陳念安的住處。
她心裡直呼見鬼了,到底什麼情況啊?怎麼左道天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來到竹月閣之後,把剛才的事情快速跟陳念安說了一遍。
陳念安聽後眉頭緊鎖,仔細分析了一下,心裡已經猜出個大概,但是還不敢確定,隻能過去看看情況在做定論。
“我先過去,你不用緊張。我覺得左道天並沒有惡意。今天咱們看到的種種很有可能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你派些靠得住的弟子去宗門的周圍轉轉,尤其是青雲城,多安排一些人。看看城中有沒有可疑的人,或者是外地人出現。”
陳念安叮囑一句,隨後立刻往馬棚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