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出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李兄、李兄睡了嗎?”原來是公孫月西。
李飛魚坐起身來,公孫月西興奮地走進門來,俯下身子道:“李兄,前院有妙景,兄弟我不願獨享,特來請兄弟你一同觀賞。”
李飛魚詫異地道:“公孫大哥,正是入眠時候,哪裡來的美景?”
公孫月西悄聲道:“有美人沐浴,我願同兄前往觀賞。”
李飛魚一愣,隨即搖搖頭,重新躺下道:“公孫大哥,小弟渴困。”
公孫月西急忙勸說,可無論他怎麼說,李飛魚也不願前往,最後,公孫月西隻好一個人匆匆而去。
沒過多久,李飛魚聽到有人朝他的房間走來。
李飛魚一動不動,咯吱一聲,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嬌滴滴地聲音道:“大哥,我能和你一起睡嗎?”李飛魚覺得自己實在裝不下了,從地上坐起來,朝門口看去,一個美麗動人女子正站在門口。
李飛魚瞅了瞅女子,有些惆悵地道:“我沒有錢,你和我睡也白搭啊?”
沒想到女子一本正經地說:"沒關係,我有錢,你陪我睡吧!”
李飛魚嘴角抽搐一下,不過李飛魚道:“我怕彆人說閒話,偶然一失足,說不定就成為一個道德淪喪的無恥之徒。"
女子說:“荒野破廟裡,夜裡沒人來,誰會知道?”李飛魚道:"南邊小屋裡有人,你去找他吧!"
女子不死心,掏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金子和一塊破舊的銅錢道:“你和我睡了,這塊金子就是你了,你若留我在你房裡,這枚銅錢歸你,算是借宿費用。”
李飛魚聽了這話,道:“你為什麼非要和我在一個房間裡?”那女子有些生氣道:“你就說願不願意?”李飛魚道:“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房子,你想待這裡就待這裡。”
女子道:“你不趕我走了?”李飛魚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女子。
女子走進屋裡,在牆角裡坐下,看著李飛魚隻顧睡覺,眼裡有些怒意。
李飛魚本來想繼續裝睡,哪知道,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女子已經離去,那枚銅錢丟在門檻上。
李飛魚還沒出房子,一陣木魚敲擊聲傳來,李飛魚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好巧啊!這和尚夜裡趕回來了,李飛魚走出房子,邁步走到前院,隻見大殿裡原本荒蕪的蒿草已經被人收拾乾淨,一位老僧正盤坐在大殿中間的蒲團上,口中低唱梵音,手中敲擊木魚。
李飛魚不敢打擾,站在一旁,老僧做完早課,放下手中木魚,扭頭看向李飛魚,李飛魚打量著老僧,這和尚一身粗布袈裟,不沾一絲塵埃,麵帶仁慈,一雙星辰般的眼睛充滿了憐愛。
老僧道:“施主昨夜在本寺過夜?”
李飛魚施禮道:“大師昨夜不在,貿然闖入,多有叨擾。”
老僧道:“施主平安就好!”
李飛魚道:“大師怎麼說?難道廟裡出了什麼變故?”
老僧歎息一聲,起身領著李飛魚往一間屋裡走去,進了屋子,李飛魚大吃一驚,昨天遇到的那位公孫月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死了。
李飛魚瞧著公孫月西的屍體,並沒有傷口,隻是肚子脹的很大,像一個孕婦般。
老僧道:“凶手已經被我擒獲,是三個精怪。”
李飛魚道:“大師,你已經抓住了三個精怪?”
老僧從袖子中取出一個布袋,一抖手,三個女人便出現在地上,三個人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嘴巴裡嗚嗚不停,可惜,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說不出話來。
少女向李飛魚投來懇切的目光,李飛魚隻是瞥三人一眼,扭過頭對老僧道:“大師,我看死者似乎是溺水而亡,不像是被人所害。”
老僧道:“此地荒僻無人,這位少年書生必定是聰慧通達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溺水而亡。小施主骨骼非凡,外秀內慧,以後必定是修行之人,不若拜入我門下,我傳你無上法術,助你成為神仙一樣的人物。”
說完,老僧從懷裡拿出一卷書籍和一顆丹藥,遞給李飛魚。不看書籍,隻看那粒丹藥翠色欲滴,其中就蘊含著驚人的靈力。
李飛魚後退一步,沒有接老僧遞來的丹藥和功法。李飛魚道:“多謝大師美意,請大師有話直說。”
老僧一愣,即道:“其實小事一件,隻要小施主親手為世人除去這三個害人的妖精即可。”
李飛魚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道:“大師,此事我做不到。”
老僧晃晃手中的丹藥和書籍道:“相比這修行秘術,逆天改命的仙丹,殺害死三個禍害世人的妖精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小施主為何拒絕?”
李飛魚道:“此三人,妖也罷,人也好,如此草率地定生死,恐怕說不過。”
老僧聽到李飛魚的言語,立即變了臉色,隻見老僧陡然身子暴漲,身高竟然達到百丈,一雙大手緊握,眼中憐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森冷冰寒的殺意,如一尊蓋世凶佛。老僧獰笑著道:“今天你若殺了三人便活命,不殺三人,你們就一起歸西。”
李飛魚看著這尊凶佛搖搖頭,老僧大怒,巨大的拳頭當頭砸下,李飛魚覺得眼前一黑。
李飛魚仰望碧藍的天空,慢慢地爬起來,他四下眺望,遠處似乎有一個小鎮。小鎮的那邊,隱隱有一座極高的山峰,仿佛要把蒼穹捅出一個橢圓形的窟窿。
李飛魚凝望許久,這一幕他好像在那裡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揉了揉下巴,決定先到小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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