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冷若月,雖然修行速度慢了下來,可《星辰訣》的體悟達到了驚人的程度,對星辰珠的運用,更是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在牧星海看來,無論是防禦,還是進攻,同境界下,冷若月在玄陰宗裡是無敵的存在,就連那個驅魔堂的煞星歐陽小劍,綜合實力都不如冷若月。
自從六七年前,得知李飛魚去世後,冷若月仿佛一下子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喜歡到處玩耍,瞎胡鬨的小女孩,整個人變得十分安靜,加上本身修行星辰訣的緣故,全身透著清冷神秘。無論在何處,那高貴的氣質,如仙子降臨塵世。
冷若月收起法術,起身朝著牧星海走去,親切地道:“師兄,我如今都多大了,你還在一旁,我自有分寸。”
牧星海道:“都是師父他老人家吩咐的,我哪裡敢不從?”
冷若月秀眉微蹙道:“師父他老人不是要閉關衝擊化神了嗎?怎麼還為一些小事分心,等下我去教訓一下這老頭子。”
牧星海苦笑著道:“這不能怪師父,是怪你修為太過激進了,這才幾年,你竟然煉化了三百六十顆星辰珠,師父怕你出意外。”
冷若月輕輕歎息道:“師哥,我在修煉星辰訣時,結合周天大陣,感悟到一種陣法,可以在師父晉級化神時有所幫助。這種陣法至少要三百六十顆星辰珠,現在,我已經完全掌握三百六十顆星辰珠。希望到時候能給師父他老人家一點幫助吧!”
牧星海聽到冷若月的話,頗感到意外,能夠在晉級化神期時有所幫助,這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冷若月歎息道:“其實幫助並不大,隻是稍稍能夠幫助師父驅除心魔,其他的還要靠他老人家自己。”
冷若月雖是這樣說,在牧星海看來,這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心魔一關,防不勝防,師妹竟然能夠幫助師父驅除心魔,這簡直是逆天了。
東山城外的小道上,楚七、孫天、王遠緩緩地行著,楚七道:“孫天師弟,你就認命吧!如今孫義都是築基初期的內門弟子了,你比他入門早,到現在還是外門弟子,若我是你們孫家家主,我也把孫義當做未來家主培養。”現在楚七也築基成功,成了內門弟子,孫天和王遠還在煉氣期,已經被楚七拉開了距離,兩人明顯在楚七麵前低了一頭,成了楚七的小跟班。
王遠道:“楚師哥說的對,何況孫義和楊梅走的很近,唉!”王遠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了。
夕陽灑下餘暉,玄陰宗山門處,有一座十分普通的小山,站在這座小山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玄陰宗的山門。一名身材惹火的女子佇立山頂,眺望遠方。夕陽慢慢落下,她的雙目中一片黯然,這樣的場景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過,她還是堅持每天早晨和黃昏時,來到此處遠望,希望在朝霞升起,或者晚霞落下時,看到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山門口。
雞鳴寺,一處院落裡,林桃紅仰望無儘蒼穹,玄燁大師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站在旁邊,許久後,林桃紅道:“這都六年過去了,怎麼他還沒從秘境中出來。”
玄燁大師道:“進入秘境,有奇遇當然也有風險,至於他何時出來,誰也說不準,不過,知道人活著就好。”
林桃紅臉上露出一絲焦急,玄燁大師道:“宗主不用焦慮,選拔真傳弟子尚早,若是他錯過機會,也沒有什麼太可惜的,一切隨緣吧!”
白鷺州的冬天來臨了,今年的天氣特彆寒冷,臘月末,大雪三天,遠山寒水皆是人鳥俱絕,更是寒夜,殘月斜掛於山間。
一青年,漫步於白鷺州西南一座無名小山間。無風,天地間一片寂靜,青年緩步上山,他腳步徐徐。
在半山腰時,就聽到山頂處有人高談闊論。
又片刻,青年到了山頂,山頂上有一涼亭,亭中有兩人鋪氈對坐,正在酣暢的飲酒,旁邊有一個溫酒泥爐,上麵咕咕聲不斷,酒香四溢,兩人同時向亭下小路望去,見一位青年,兩人隻是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小哥雅人一個,不枉這小山雪夜月色。”
青年笑道:“不敢和兩位老哥相比。”
那個年長者,從袖中取出一隻酒杯,放置麵前的石桌上道:“小哥,都是同道中人,來飲上一杯。”
青年也不客氣,接過酒杯,暢快地飲完杯中酒,另一位中年大漢撫掌大笑道:“痛快,痛快,再來兩杯,我陪小哥同飲。”
老者也沒有想到,青年如此豪爽,急忙給兩人滿上,兩人舉杯暢飲,三杯過後,老者又要給青年倒上,青年急忙止住老者道:“三碗即可,不勝酒力。”
中年大漢讓出一塊氈子,請青年坐下,把旁邊的泥爐搬到青年旁邊,替青年驅寒。
老者道:“聽小哥口音不是本地人?”
青年道:“我是路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