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葉央還是揉著臉,擦了擦從鼻子裡噴出來的液體,再度爬上了蘑菇。
好消息,鼻子裡出來的東西還是紅的。
壞消息,過一會兒就看不懂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顏色了。
葉央大概明白這個原理可能是那啥體內的詞綴生效了做了個短暫擬態,但是因為缺少靈能供給,所以在殘餘部分儲存的能源耗儘後就現原形了……
畢竟手術前葉央連通知書都沒見過,過程也處於完全不知情的狀態,因此即使事後葉央知道自己身體裡可能被填充了很多鬼東西,但對於那些鬼東西究竟是什麼她是一點都不清楚。
所以對於所謂“現原形”的下場她也完全沒辦法想象。
回憶起自己身上的【奧法序列裝置】,葉央隻覺得這個問題似乎變得更嚴峻了一點。
好吧,她得承認可能不止一點。
畢竟如果葉央沒記錯的話,東夏高考前是要體檢的,而且是絕對逃不過去的那種。
除非她和餘火串通好幫忙偽造數據——但是她又沒辦法和餘火那邊的人解釋問題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再追溯下去就會聯係到她被永恒仙境綁架過這件事情上,然後神秘學體檢一加深……
嘭,她沒靈魂這件事就被揪出來了。
然後說不定葉央就被開除人籍,當什麼地方的間諜裝置扣下去了。
而樂琗對於自家現領導的青春少年憂慮完全沒有興趣,隻是給掛著的幕布切了個畫麵。
“作為這一狀態的例子,我,方片五就處於這個分類裡。”
畫麵上的景象突然變成了另一位女性,身著少兒不宜的兔女郎裝,此刻正佇立在牌桌旁邊,笑盈盈地注視著圍著牌場的各位人士——
當然,與那些專門的侍者不同,似乎是為了彰顯身份,她的外圍還披了一圈不知道是什麼原理支撐起來的大披風,稍微遮擋了一下白皙的軀乾。
似乎是注意到葉央她們,她專門切了張紅桃七出來,笑著對著鏡頭方向揮了揮。
“哦,還有天才紅桃七。”樂琗很欣賞地點了點幕布,“他本來是弗利亞那邊過來旅遊的荷官,結果莫名其妙被卷進世界意誌的任務,然後莫名其妙就被拐了回來,再也沒離開過。”
……你們這就是所謂天下神經病是一家是吧。
看著眼前的俏佳人,葉央心中無不遺憾——好好的美人怎麼腦子就爛了呢。
“他很配合地辦完了手續,在東夏定居——你以為他被洗腦了嗎?”
樂琗愉快地搖了搖頭,似乎對於紅桃七上任這件事表現得十分喜聞樂見
“其實沒有,那些強製手段都你的前任上來後弄的,因為那什麼現實影響他直接做掉了前前任老大,上位發誓做大做強。”
然後那個大叔在她進來後立馬就瘋了,嗬嗬。
葉央被樂琗的形容詞嗆了一下“不要用前任來形容那個大叔,我覺得你在侮辱我。”
“你思想健全點不就沒事了。”樂琗白了她一眼,“紅桃七留下來主要是他發現這裡有無窮無儘的樂子,這可比在弗利亞抓出老千的看被揍一頓扒光丟到街上有意思多了。”
下意識擦了擦鼻子,葉央也跟著她翻了個白眼“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或者說這就是永恒仙境精神之間的惺惺相惜?
葉央立馬否認了腦子裡的想法要是真惺惺相惜像什麼替身使者之間是會互相吸引之類的話,那不是就直接承認她和永恒仙境的不解之緣其實來自於她本身就不是什麼正常人這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