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納爾興奮地讓茅四郎快點進行實驗，甚至還幫他打下手扛東西到外麵的空地上。
茅四郎的第一次實驗很簡單，就是在一個木箱上釘根木杆當軸，螺旋槳上鑲嵌的軸承插在木杆的頂端，他計劃是啟動螺旋槳上的魔法陣後這玩意將會像直升機那樣飛起來。
雖然實驗極為簡陋，但隻要成功就是邁出堅實的第一步，以後就可以要錢、要物、要助手加快研發速度了。
卡芙有點緊張，她問身邊的戴安娜“娜娜，你說實驗會成功嗎？”
戴安娜保持著公式化的微笑，說道“實驗還沒開始誰又能知道結果呢。”
然後卡芙問查爾斯“喂，你說這個可以飛起來嗎？”
卡芙看到這個把自己弟弟忽悠得離家出走的猹某人就覺得不爽。
查爾斯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這個隻能拿來做個有點意思的竹蜻蜓。”
雙手一撮就能飛一下的竹蜻蜓在北地不少見。
查爾斯四歲的時候生過一場重病，然後被家人送到聖安琪兒嬤嬤那裡“住院”，昏迷了好幾天後才醒過來。
當他稍微好點之後聖安琪兒嬤嬤就親自動手削了幾個竹蜻蜓給他在床上玩著解悶，他那“法師之手”就是在那個時候為了撿竹蜻蜓回來而悄悄練成的。
卡芙有點不爽地看著查爾斯，說道“你怎麼知道它不能帶人飛起來？”
查爾斯笑而不語，總不能說是他考飛機駕照的時候，教材裡在說到螺旋槳原理時就舉出這種把風係魔法陣銘刻在葉片上的典型錯誤做法當例子吧。
螺旋槳的拉力主要是靠漿葉兩麵因氣流速度不同而產生的壓力差，原理上和機翼升力是一樣的。
而直接在螺旋槳上銘刻魔法陣推動螺旋槳轉動會擾亂氣流，使得那壓力差大大降低甚至是消失，還不如直接把魔法陣刻磚頭上做成噴氣式磚頭呢。
經過這麼久的學習查爾斯算是搞清楚了，這個世界的魔法分為能量型魔法與法則型魔法。
通過魔法元素流動形成的魔法屬於能量型魔法，它們是對魔力這一能量的使用，就像電燈泡和電動機都是對電能的使用一樣，往往看起來很科學。
法則型魔法則複雜得很多，看起來也更為魔法，這一點戴安娜等言靈師才有發言權，阿列克謝身上的那個不能在陸地上行走的詛咒、巨龍的變身和“它彆失火就行了”就屬於這一範疇。
現在茅四郎那個螺旋槳上的魔法陣都屬於能量型魔法，這樣一來，這個不符合客觀規律的螺旋槳就達不到設計預期的效果。
卡芙瞪了查爾斯一眼，不再說什麼。
空地上，茅四郎很快就把螺旋槳固定在木杆上，在貢納爾退後了一些後啟動了上邊的魔法陣。
隨著魔法陣的啟動，幾股強大的氣流噴出，不但推動了螺旋槳飛速轉起來，還吹起了地上的塵土。
查爾斯看了一圈訓練場裡的人，除了教官模樣的人往這邊瞥了一眼外就沒人關注這邊的動靜。
過了一分多鐘，那螺旋槳漸漸慢了下來，但那木箱沒有絲毫離開地麵的意思。
茅四郎的表情由期待漸漸地變成了焦急，然後變成了恐慌，想轉過頭去看貢納爾一眼，但有不敢。
貢納爾的臉上的產品沒有什麼變化，他伸出了巴掌拍了茅四郎的肩膀，鼓勵道“彆灰心，一次失敗了沒什麼，下次做得更好就是了。”
茅四郎頓時流下了感激的淚水。
卡芙在一旁嘀咕道“大男人哭什麼……”
貢納爾看向了查爾斯，問道“查爾斯，你看看這個有什麼要改進的地方？”
查爾斯想了想，搖著頭說道“它的動力係統從根本上來說就是錯的，要推倒重來。”
貢納爾轉過頭去對茅四郎說道“查爾斯的意見你要記下，你彆看他年紀小，但他的師傅很厲害。”
查爾斯的嘴臉扯了一下，這算哪門子邏輯。
茅四郎最後扛著東西回到了他的那間屋子裡繼續努力，貢納爾帶著查爾斯他們往訓練場的擂台那邊走去。
“看來不是很樂觀啊。”貢納爾沒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
查爾斯一臉問號。
貢納爾看著藍天白雲繼續說道“自由飛行啊，這個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圓。”
查爾斯笑了笑，看來這位大公還是個向往藍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