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查爾斯很不高興地說道“感謝諸位的好意,那些隻是換回來的農夫。等下你帶一些酒和肉回去給大家。”
“謝謝了!”凱斯托依舊笑著說道,“你們沒事就好,我們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離開。”
“我今晚住你這裡,明天去向你的父親賠禮道歉。”
小查爾斯點了點頭,然後讓人準備食物和酒。
公事說完了,凱斯托過去摟著小查爾斯的肩膀“嘿嘿”幾聲,說道“你怎麼突然結婚了,都不和我們說一聲,難道……”
小查爾斯紅著臉說道“走,我們喝酒去。”
到了深夜,喝醉的小查爾斯被扛走了,凱斯托晃晃悠悠地從主城走到了要塞大門後麵的廣場,他的馬和侍從都在這裡。
他和很多人一樣,親自給自己的馬喂了夜草,又給水槽打滿了水。
一位要塞裡負責凱斯托瑣碎事務的軍官站在馬棚旁邊,不久後被打發去找要塞裡的獸醫。
就在這時,凱斯托和他的幾個侍衛衝到了要塞大門後,一起合力抬起了門閂,然後推開了大門。
凱斯托衝出大門,拿出一個勺子有節奏地吹了起來。
刺耳的哨聲過後,黑漆漆的山坡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領主聯軍派出的精銳部隊借助夜色早已披著黑色的鬥篷潛伏在要塞大門前的山坡上,一接到信號就一窩蜂地衝進了阿美拉堡。
羅多克王國的領主們都知道阿美拉堡的結構,大門後麵的廣場是死亡陷阱,隻有攻破第二道門口衝進主城區才算成功。
所以這些人的速度很快,一進廣場就直奔第二道門口。
“嘭!”
衝在最前麵的人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門前的坡道上。
不知什麼時候,石板坡道上被人灑了油。
這時廣場周圍的圍牆上燃起了一個個火把與火盆,偷襲者暴露在光線下。
同一時間,城牆上飛出一個個火球,照出了外麵密密麻麻的人影。
箭塔上,小查爾斯親自吹響了反擊的號角。
隨著帶著酒氣的號角聲響起,一支支弩箭射向了敵人。
領主聯軍也是羅多克人,自然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弩箭跳下無雙,所以講早已準備好的雙層盾牌頂在頭上。
但是,他們遇到了領先於這個時代的克博文龍騎兵。
一門門青銅火炮對準了城牆下方的敵人,每次發射一份圓彈加一份霰彈的炮彈組合在這麼近的距離上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先到一步的圓彈將雙層盾牌擊毀或打飛,隨後而至的是橫掃一切的霰彈。
隨著炮聲響起,廣場上進入了屠殺時間。
要塞打開的大門就像是誘蟲的紫外線燈一般吸引著無數的敵人,城牆與箭塔上的床弩、投石機和鋼弩組成了數層攔截火力,一點點地削弱著敵人。
第二道門口的門樓後,一群人終於將一段段堵門的鐵柵欄給放到牆上的卡槽裡,然後塞好卡槽。
等敵人破開木門,會看到門後有一道結實的鐵柵欄門,門後有兩門青銅炮、不知多少弓弩和一大隊持盾長槍兵等著自己。
短促而激烈的戰鬥讓阿美拉堡的守軍進入一種麻木的狀態,機械地操縱著武器朝著有敵人的方向射擊。
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山下傳來了撤退的號角聲。
領主聯軍裡今晚負責指揮的幾位領主垂頭喪氣地帶著沒來得及進攻的士兵返回北邊的臨時營地。
他們知道,偷襲失敗後要攻下這座要塞就更難了。
那些退回來的士兵被要塞裡的慘叫聲給嚇怕了,稀稀拉拉地走在路上,要不是天冷,已經有人開小差逃跑了。
為了迷惑小查爾斯,領主聯軍的營地頗為簡陋,外麵隻有一圈圍欄,裡麵雜亂無章地搭著帳篷。
他們沒人想過阿美拉堡的人會反擊,很多人覺得斯瓦迪亞軍當初是有人烤火不慎引發大火災才失敗的。
站崗的哨兵一身酒氣,他們剛被人從營地後邊的隨軍商人那裡抓回來執勤,心裡因為沒能到隨軍軍妓那裡消費而不滿,所以沒有人發現回來的人比離開的人多了很多。
大家都是羅多克王國的,裝備五花八門的,風格看起來都差不多,偶爾有風格不同的那是自己買裝備的有錢人。
白天接到通知,剛入夜就潛回阿美拉堡附近的法提斯一早就做好了被識破然後強攻的準備。
但是軍營裡懶散的軍紀與類似的裝備使得他們根本沒有被發現,直到正在喝酒作樂的領主們被他們從帳篷裡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