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查爾斯的臉頓時黑了。
年初，恩希亞·希瓦艾什到葉卡捷琳娜堡做客的時候住在查爾斯那裡，大家一起聊天時她在說到用溫泉在冬天種大棚菜遇到的一些問題。
不是所有溫泉都是可以拿來種菜的，有些溫泉水裡有毒，無論是人和動物喝了會嚴重腹瀉，要是用來澆菜會把毒素淋到菜上麵。
最好的解毒方法就是喝茶，而巨龍們從南方運來的茶葉可是很貴的。
這讓查爾斯瞬間警惕起來，隨後他和有關部門聯係，讓當年曾經和自己一起在三角州地區治療瘟疫的華法林帶隊去進行采樣研究。
翻看完報告後，查爾斯靠在椅背上歎道“果然是一模一樣啊。”
“是的。”華法林認真地說道，“我們在北方的溫泉中發現了五種類似的細菌，其中一種在外形和其他特征與當年造成瘟疫的細菌一樣。”
?????
查爾斯苦著臉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問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當年在三角州爆發的瘟疫是人為引起的？”
華法林默默地點了點頭。
報告後麵也寫清楚了，鳥類等將細菌從謝拉格那邊帶到三角州的幾率無限接近於0。
三角州附近去過謝拉格那邊的人，隻有當年和查爾斯一起跑那邊而且後來開通貿易線路的蘿絲女王了。
“我明白了。”查爾斯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勞煩你們多研究一下這裡的水中有沒有類似的病原體。”
風暴峽穀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此前曾發生過修路的隊伍喝了不乾淨的水集體生病的嚴重事故。
現在峽穀裡的水廠和淨水裝置都加上了額外的紫外線消毒裝置和加氯量適當增加，這才避免了類似事故的發生。
華法林把報告送來就走了，沒有留下來吃飯當電燈泡。
吃飯時查爾斯的心情看起來不太好，隱約冒著一絲殺氣。
書房裡的對話沒有隔音，查爾斯和華法林所說的內容戴安娜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猜到了一點眉目。
吃完晚飯，刷好碗鍋，為了省水兩人一起洗了澡，查爾斯坐在床邊，想了想又叼著玉米杆煙鬥坐到窗旁吞雲吐霧起來。
天已經黑透了，但風和雨依舊狂暴。
等戴安娜走到身後時，他問道“是不是當國王的總有讓人看不到的另外一麵？”
“不知道呢。”戴安娜伸出雙手從後麵攬著他的脖子，“不同的國王有不同的做法，怎麼了？”
查爾斯沉默了一下，在天上劃過幾道閃電後說道“薇姿的仇已經報了。”
“是嗎。”戴安娜聽了之後顯得很平靜，當初薇姿離開前找過她，所以她知道一點事情。
查爾斯又說道“想不到，她複仇的對象居然是……唉……”
戴安娜想了一下，結合最近東土的新聞，驚訝地問道“居然是他？！”
查爾斯點了點頭說“她們四個的空間門都是我複製粘貼過去的，每個人的都有一點點與使用者同步的微調，所以我看得出。”
“還有，”他繼續說道，“我以前曾經說過一件事，當時我還在師父的商隊裡，有次和阿爾托莉雅去參加蘿絲女王她弟弟的婚禮，當時遇到了假扮成他們大哥的惡魔，後來我被劫持了。”
戴安娜點了點頭，雖然那是第136章的事情了，但查爾斯以前說過，她還記得很清楚。
查爾斯繼續沉聲說道“當時萊娜就在附近，她被我審訊的時候時供述，那天蘿絲把我賣了個好價錢。”
“萊娜當時的目標是給我蓋上一個寵物契約，然後找機會和我勾搭上，最後圖謀我的家產。”
“她們兩個的合作不止於此，蘿絲的大哥很多年前失蹤了，後來有戴著他人皮麵具的惡魔出現，這是她們合作的內容之一。”
“那天萊娜的目標是抓走我做寵物，蘿絲的目標是讓自己成為王位的唯一繼承人，不過後一個目標因為阿爾托莉雅在而失敗了。”
查爾斯說完之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兩天他因為這些事情心有點亂糟糟的。
戴安娜把一把壓在他的頭頂上，輕聲說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查爾斯伸出手掌，掌中出現了一個易拉罐差不多大的玻璃瓶，瓶口用蠟封了起來，裡麵裝滿了均為渾濁的液體。
“我不會對她做什麼。”查爾斯說道，“我和她的個人恩怨，把她綁在樹上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不過，三角州在瘟疫中無辜死難者的仇，需要她喝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