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過幾天就是鬼節了,那些鬼東西是不是會順著手印來找我?”
曲勁這會兒已經絲毫不再掩飾心中的惡,眼中的貪婪幾乎要溢出來,“彆怕,我會幫你的,隻要你聽話。”
“既然你知道過幾天是什麼日子,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我這裡有瓶藥,你先吃著,等到了那天晚上,你來這個地方找我,我一定救你。”
白鈺澤雙手接過男生遞過來的藥和地址,“感恩戴德”四個字,算是讓他學到精髓了,“謝謝曲哥,謝謝曲哥,我一定去。”
男生隻是笑笑,沒有說話,看向蘇望璋的眼神兒已然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自然也注意到那令人不適的視線了,不過曲勁越是這樣,白鈺澤內心就越興奮。
終於明白祁溟寒那些惡趣味了,玩弄人心確實有意思,雖然裝傻充愣被冷嘲熱諷挺不爽的,但看那些蠢貨被騙,可真是太爽了!
他不動聲色看了眼那瓶藥,似乎在呂思悟的書包裡見過,至於他為什麼知道呂思悟的書包裡有什麼。
因為他不止一次見過呂思悟吃那瓶藥,不管是飯前還是飯後,幾乎每天都在吃。
雖然不明白成分,但總歸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他隨手把藥放進口袋,看向那張紙條,那上邊的地址果然是那棟廢棄教學樓。
看來一切都與他和祁溟寒猜的差不多,“死亡印記”就是病原體,曲勁呢,就是傳播者。
二者缺一不可,需得一同鏟除才能一勞永逸,這麼做主要還是為了治療汀蘭腳踝上的手印。
下課後,他再次來到約定好的地方等待祁溟寒出來,學生會辦公室距離高三教學樓很近。
這會兒高三學生都還沒下課,自然不會有人發現他的行蹤。
遠處的祁溟寒在一堆人的簇擁中走出那棟樓,和那些人一一揮手告彆後,確定人走完才來到白鈺澤身旁。
“這個時間來,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還敢曠課?”
他看著一本正經的祁溟寒,輕聲笑笑,“這不是有宋會長嗎?隻要你說學生會找我有事,徐正源也不會說什麼吧。”
祁溟寒向前一步,微微低頭,湊近他,看著那雙漂亮的粉眸,“前幾天還為了避嫌,對學生會避如蛇蠍,現在想要利用了?”
他絲毫不懼地迎上男人探究的視線,學著對方說話的調調,“宋會長離我這麼近,還這樣盯著我,我合理懷疑你暗戀我。”
祁溟寒搖搖頭,卻沒有站直身子,就那麼看著他,“錯了,是喜歡,祁少爺可是很喜歡八太太的。”
這話可就過於耐人尋味了,白鈺澤不想玩了,後退一步,拉開兩人距離,這下換他一本正經了,“我從曲勁那裡套出了一些東西。”
他把那瓶藥遞給男人,“拜托無所不能的宋會長,幫我這個萬人嫌的可憐學生調查一下。”
祁溟寒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大,一時間並沒有說話,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隨後接過藥,轉身離開。
“下次這種小事,還是晚上回宿舍再聊吧,避嫌。”不知有意無意,“避嫌”兩個字被咬得格外重。
白鈺澤看著男人生氣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莫名其妙,心想這人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哪句話惹到他了,不會是那句玩笑話吧。
他當時聽到可沒這麼大反應,祁家人真小氣,唯女子與祁家人難養也,不可交,不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