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態落在旁人眼中就好像他自慚形穢,認為自己不配活著一樣,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
可是,那是對熟悉的人來說,對於不熟悉的人,就比如白鈺澤,隻覺得這人沒救了,聖母心想死就死吧,但是,不要拖累他失信。
他與祁溟寒對視一眼,略帶嫌棄地撇了撇嘴,仿佛在說,看看你的人,一點兒誌氣都沒有。
接收到他的信號,祁溟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看向張秉之時再次恢複冰冷,“留它無用,但你有用,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講。”
隨後衝白鈺澤使了個眼色,很簡單,直接動手,不用在那裡和他客氣。
白鈺澤也是這麼想的,他剛剛的話可不是在和張秉之商量,他是在通知,不管願不願意,這件事他做定了。
想了想,他裝作不在意,起身向病房走去,“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算了,走吧,先回去,等傷養好再說那些。”
張秉之很急,但他無法控製身體,隻能跟在兩人身後往病房走,絲毫沒注意到白鈺澤去的根本不是原先的病房。
等到房門關上,走在中間的祁溟寒突然轉身,一把抓住張秉之的胳膊,反扣在身後,快準狠地將人按在牆上。
隻見原本還半死不活的男人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力氣大到祁溟寒險些壓不住,白鈺澤立馬上前幫忙。
他辦事向來謹慎,之前為了防止這個神明反悔,他找了個治它的東西,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既然它常年棲息於大樹中,甚至和大樹形成了共生契約,從某種程度來講,它的本體就是那棵樹。
樹最怕什麼,自然是火燒了,那些難民經曆過的天災可不止暴雨引發的泥石流,山洪過後,烈陽暴曬。
大地開裂出道道可怖的深溝,天乾物燥,火災隻是早晚的事,果不其然,就在難民們剛定居建立好家園。
一場大火將一切吞噬,其中就包括那棵樹,不過它奇跡般的存活了下來,其中緣由,就不得而知了。
普通的火傷不到他,但白鈺澤找到了當年的火種,此刻那火被他穩穩地托在掌心,周圍被霧氣包裹,護著他不會被燒到。
“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不介意連你帶這個醫院一起燒了。”
“張秉之”也不再裝了,聲音再次變成之前在副本內聽到的怪音,“好啊,那你就燒,到時候整個醫院的人都彆想活,一起陪葬!”
瞧瞧,還打算利用這些人來道德綁架他呢,笑死,也不看看他是誰,他像是有道德的人嗎?
“你說錯了,死也是你給這所破醫院以及被這所破醫院害死的人陪葬,至於其他無辜的人,能跑出去算他們命大,出不去也是他們的命。”
簡言之就是,那些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張秉之”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怕是現在才意識到,不是所有的神都憐憫眾生,都能哪怕犧牲自己,也要救贖他人。
“你,就你這個樣子,也配稱為神,你也給我死,隻要你死,我就不殺他,你給我死!”
白鈺澤翻了個白眼,這個東西怎麼這麼蠢,蠢到這種程度,很像他的一位故人,莫非……
他和祁溟寒對視一眼,秒懂對方想表達的內容,找了那麼久,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了,不動聲色地拿出白色絲線。
“想要我死?你也得有這個能力,就你現在這個離了彆人身體就活不下去的樣子,還想殺我,不覺得好笑嗎?”
一邊說一邊故意將火球朝它靠近,嚇唬它,讓它不敢亂動,似乎是認為這樣很有意思,玩兒的有些得意忘形,險些燒到祁溟寒的白絲線。
見狀,祁溟寒有些無奈,但也沒說什麼,迅速用白絲線將人捆住,確定無法掙脫後,一同鬆開手。
“還是那麼蠢,這些東西就不能長點兒腦子嗎?每次都一個套路,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嫌棄完,回頭看向病床上裝睡的厭熾,“前輩,這人就交給你了,把他救活,還是把它殺了,你自己決定吧,我們就先走了。”
對於厭熾的不回複,白鈺澤一點兒也不意外,喜歡裝睡是吧,那就彆醒了。
慢慢走近,接著把白絲線綁在了病床上,將張秉之往前一推,要不是厭熾躲得快,這人指定會壓他身上。
“哎哎哎,乾什麼呢,是誰說的擾人清夢等於殺人父母的,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看他醒了,白鈺澤非但不心虛,反而理直氣壯,“算我沒父母咯,前輩不是睡著了嗎?起得這麼快,睡著還能放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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