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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過去(1 / 2)

序言我們的開始,是很長的電影。——《最長的電影》

夕陽斜斜的照進車窗,白色的電車車廂裡被染成了橘黃色。

車廂裡隻有零星的幾個乘客。一對情侶靠在一起對著手機屏幕低聲交流,似乎在討論什麼。幾個上班族拖著疲憊的身體,繃緊的肌肉緊緊的靠在靠背上,用假寐的方式勉強放鬆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學生模樣的兩個男孩,背著網球包站在靠門的位置,輕聲的聊天。

不二的視線掃過車廂裡每個人,在那兩個男孩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最終望向了遠處即將斜入地平線的夕陽。

一隻黑色的鳥從車窗外掠過,向著夕陽奔去。

“他現在應該已經飛走了吧。”不二心想。

那時候,話明明已經說出了一半,可是另一半卻像是一個羞怯的孩子,始終無法向外探出頭來。

“多少次了呢?”不二心想。

細細想一下,他已經忘記自己多少次站在候機大廳,那個能將停機坪儘收眼底的窗口。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可是不管多少次,他始終都無法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以前即便是舍不得,想要伸出手拉住那個隨著機場廣播漸行漸遠的身影時,也會因為有太多人在場而下意識的克製住自己的衝動。可是明明今天送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他依舊還是無法鼓起勇氣。

這一彆,不知何時還能再見。

“又不是生離死彆,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無數次拿這種理由來安慰自己,無數次的壓抑自己的情緒,始終都不願正視自己的懦弱。

果然,這次也是一樣。就像乾打的保齡球,永遠都在重複同一個球路,死不悔改。

電車又過了一站,不二靠在椅背上,緊緊的閉著雙眼,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回憶。

·

不二周助第一次見到那個茶褐色頭發的少年時內心的悸動即便是在多年以後他都沒辦法說清楚。

那天不二坐在看台上,耳邊是觀眾源源不斷的呐喊聲。

他原本隻是因為無聊而跑來看一場小學生網球比賽,以為一場小學生的區域賽除了選手的親朋好友應該不會有什麼觀眾,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也隻有這個球場,這場比賽的看台上幾乎坐滿了人。他好不容易擠過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聽了周圍幾個人的聊天才知道,那個少年就是連中學網球界都矚目的天才少年。雖然少年還沒有到上國中的年紀,但是已經有不少學校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不二看著球場,每個人的視線都隨著匆匆飄過的球來回擺動,隻有他的視線,始終定格在了那個少年身上。

少年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運動服,白淨的臉龐線條柔和,英眉俊朗,棕色的眼眸認真的注視著前方的球,眼裡飽含著自信和堅毅。茶褐色的頭發隨著跑動的步伐在微風中輕輕揚起。少年總是能提前來到球落地的位置,輕輕揮動球拍,毫不費力的在對方那裡拿到一分。

不二專注的看著少年瀟灑的姿態,直到耳邊傳來一陣更加激烈的歡呼聲時才回過神。

比賽結束了。距離開場還不到十分鐘。

不二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記分牌——手塚:安田——6:0

原來他叫手塚。

不二偶爾會有興趣看網球比賽,但是從未有過自己站在球場上的打算,但是那一天,他回到家之後,第一次向父母提出了要打網球的想法。

那一晚不二徹夜未眠,腦海裡都是那個少年揮動球拍擊中網球的影子。他那顆年少悸動的心好像慢慢的燃起了不安分的火苗。他想象自己站在球場上的場景,想象球迎麵飛來的感覺,想象自己麵前站著的是那個少年。

一年後,仿佛是命中注定,不二和那個被矚目的少年邁進了同一所校門。

仲春之際,青春學圓的櫻花開遍了整個校園。

不二抬頭看了一眼飄落的花瓣,在網球社的球場門口駐足發呆。他手裡握著一張入部申請,正在猶豫要不要交,身後突然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

不二轉過頭,對上了菊丸開朗的笑臉。“菊丸同學?”

“早啊,不二同學。”菊丸摸著後腦勺,笑的沒心沒肺。“你也要加入網球社嗎?”

“啊,嗯。”不二含含糊糊的應了一句,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掃了一眼菊丸手裡的入部申請書,和身後的網球包,好奇的問道“菊丸同學也在打網球嗎?”

“嗯,玩過一陣子,不過沒有什麼成績。”

菊丸英二是在他們開學不久之後才轉來的新同學,一頭豔麗的紅發。和他的性格一樣火熱開朗。很快就在班級內變成了活躍的一份子。

不二雖然也不算太悶,但總是無法像菊丸一樣,隨時都能變得熱血沸騰起來。

“你知道嗎?不二。”菊丸忽然說“今年的青學據說有個特彆厲害的新生呢,聽說是東京區小學組的冠軍,好多網球名校要挖他,但是不知為何,他卻選擇了隻能打進都大會的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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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離家近吧。”不二笑著調侃道。他不要想深究彆人的想法。

“對,就是那個人。”菊丸指著不遠處從休息室走出來一個男孩。

不二順著菊丸的目光看過去,不覺的微微睜大了眼睛。男孩腋下夾著網球拍,還是一樣的自信且淡然,正從休息室往球場走。

“原來他也讀這所學校啊?”不二心想。他駐足望著手塚的背影,不由的感覺到一絲欣喜。轉而對菊丸說道“你不是也要加入網球部嗎?我們一起去送入部申請吧。”

國中一年級的時光不平淡也不跌宕。不二始終關注著手塚的一舉一動。

這種單方麵的,自我矜持一般的關注直到那一天,變成了另一種形式。

手塚在網球部的活躍表現無疑換來了兩種形式的對待——嫉妒與佩服。

不二一隻手撐著下巴,目無焦點的望著窗外操場上來來往往的人影,像是在想什麼事情。午飯被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顯得有些可憐。甚至走廊上的一陣騷動都沒能引起他的注意。

菊丸在樓頂囫圇的吃完一個漢堡,抱著半杯果汁匆匆往教室跑,下午的英文小考對他來說簡直如臨大敵,不過像他這種有自知之明的學渣一定會趁著休息時間多做一些違反考試規則的準備。

“不二,不二”菊丸壓低了聲音湊到不二的耳邊。但是喊了大半天也不見不二有反應。

“你怎麼了?”菊丸把手伸到不二的眼前晃了晃,才終於把不二的注意力從窗外拉了回來。

“啊,你在叫我嗎?”不二笑眯眯的問。

“是啊,要不然還能有誰啊?”菊丸好奇的眨了眨眼。“你在發呆?”

不二點點頭。“嗯,剛才去和莊先生下棋了。”

菊丸“莊先生?是誰啊?你不一直在這裡嗎?”

不二“”

對了,對英二這種全科學渣來說好像有點過於抽象了。

不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有事情啦。”菊丸咧著嘴笑了笑,“下一節英文小考”

不二不用猜就知道菊丸下一句要說什麼。他輕輕歪了一下頭,快速的將菊丸的窘迫收入眼底,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念頭。

不二依舊不動聲色的保持著微笑的表情,溫柔的說道“這樣吧,英二,我一會要去辦一件事情,你幫我祈禱一下,如果成功了,英文小考我就幫你,如果失敗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嘍。”

“哎,等一下”菊丸慌忙站起身拉住正要往教室外走的不二。“你這也太奇怪了,你不會信真的信歪七八糟的東西吧。”

“偶爾信一下有什麼關係。考前拜神佛,考的都及格。”說著不二從桌子裡抽出一瓶“六神”放到菊丸的麵前。“進口的神,據說很靈的。”

“他剛才是沒做什麼好夢吧。”菊丸看著不二離開的背影,小聲嘟囔著,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

“說祈禱,要怎麼祈禱啊。”菊丸心想。他不信教也不信神,祈禱這種東西他隻在電視劇和電影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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