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教練走進包廂,看見幾個爛醉如泥的伏在桌子上東倒西歪,剩下一些清醒的衝他揮手打招呼。
“來,這邊這邊,神教練,您肯賞光前來,真是我們的榮幸啊!哈哈。”
對方的恭維實在是低級的要命。神教練悄悄藏起眼底的厭煩,找了一個空曠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球隊的事情太多,得先處理完才行。”
“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嚴格啊。”其中一個人大聲說道“您的下屬們果然也跟您一樣,連參加聚會的時間都沒有,啊哈哈,是不是啊各位。”
那人並不是真的想征得大家的認同,但是包廂裡還是傳來了一陣尷尬的笑聲。神教練用餘光瞥了那人一眼,表情沒什麼變化。他隻記得那人似乎是協會裡的一個小人物,具體叫什麼名字他毫無印象。
旁邊的陪侍給他的杯子裡倒滿酒,他點頭致謝,但沒有去碰杯子。
“天才有天才獨特的性格。既然我們要依靠天才的能力就要容忍天才的與眾不同。”神教練的話音頓了一下,他依舊沒有用正眼去看那個人,繼續說道“現在正值比賽前最關鍵的時候,希望各位能夠理解。”
他的話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喙的嚴肅。
“是,是”幾個和事老附和著點點頭。想緩和一下劍拔弩張的態勢。
“我們不聊這件事了。”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坐在神教練斜對麵的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大的人說道“神教練有空來就已經很難得了,而且,這次的u17世界杯是決定日本網球能不能再一次重新崛起的關鍵,我們需要手塚君的力量。所以我們就不要用網球之外的事情去打擾人家了。來,神教練,我代表協會敬您一杯,感謝您代表球隊能來。”說著他懟了一下旁邊體育局的一個主任。對方有些半醉半醒,不過還是意會了會長的意思,舉起了麵前的酒杯。
神教練也是在生意場上走慣了的人,懂得什麼時候見好就收。他此行還有其他的目的,就算看不慣也沒有把氣氛搞僵的必要,而且那些小嘍囉的屁話他從始至終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放在心上。
神教練也舉起了麵前的杯子,用一種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姿態,極有風度的和對麵講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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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把車開出停車場,耳機裡傳來幾聲滴滴聲,接著電話接通了。
“手塚教練。”武田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
“現在什麼情況了?”手塚的聲音極其冷靜。
五分鐘之前,手塚接到武田的電話,中學組的選手小山和高中組的學長鈴木在一起做自主訓練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現在正在被送往醫院途中。
“醫生初步判斷兩人的肩膀有可能骨折了,但是還需要進一步檢查來判斷。”武田焦慮的歎著氣。
“好,我知道了,我們醫院彙合吧。”
手塚和修等在診室的門口,遠遠的看到一個身影跑了過來。大石穿著一身工作服,前額的劉海一顫一顫的,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手塚,你發生什麼事了?”
手塚愣了一下,片刻才反應過來大石應該是看到了自己有些急匆匆的跑進醫院,才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兒。
“不,不是我。是我和渡邊教練的隊員在練習的時候發生了點兒意外。”
“意外……嚴重嗎?”
“還不清楚。”
說話的空檔診室的門打開了,手塚和修被叫了進去。開門的醫生看到了大石,輕聲問道“大石醫生,這是你認識的人?”
“嗯。”大石點點頭,但並沒有走進去。
兩個人都沒有特彆嚴重,肩膀錯位和輕微骨裂,完全恢複需要一個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