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認真思考了不二的建議,在權衡了利弊了之後,還是決定稍微給鬆浦一些提示。他把公事處理完之後離開了辦公室。
秋末冬初的雨後帶著有些刺骨的寒意。他剛邁出樓門就被寒風給擋了回去。他轉身回到辦公室,換了一件厚外套,順手給不二也帶了一件。
“哎呀呀,這種速度可是不行的,會漏球的你看吧”
剛走進體育館,不二那既溫和又認真的聲音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戲謔。手塚知道這家夥的老毛病又犯了。
本來一大早上,手塚讓不二去試探一下幾個球員這幾天的訓練成果是不是有所突破,結果這家夥把這種事當成了樂趣,自己玩的倒是挺開心的。
手塚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走到了球場邊。他環顧整個球場,在一處角落裡找到了鬆浦的身影。一個助理教練正陪著他,在做強化練習。
手塚的注意力停留在鬆浦身上,沒有注意到不二已經結束了工作。
“要是在意的話乾脆就說清楚。”不二走到他身邊說道“今天早上我特彆注意了一下鬆浦的狀態,似乎比昨天好多了,大概一晚上的時間讓他想明白了些吧。”
“或許吧。”手塚說。他把外套遞給不二。“外麵起風了,要是出去的話就把這件衣服穿上。”
“好。”不二接過一衣服,露出了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開心的笑容。
手塚走到鬆浦呃身邊,支開了助理教練,把鬆浦帶到了隔壁的訓練館。
鬆浦今天的強化練習才剛剛開始,結果主教練一來就二話不說讓他停止練習,如果是想要檢驗訓練成果,不是應該等所有的項目都進行完畢之後才檢驗的嗎?看著手塚腋下夾著的球拍,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現在上場比賽,他絕對沒有一點兒勝算。不,或許連一份都拿不到。
鬆浦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在手塚身後。直到對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我之前說過,人的極限是需要突破的。”手塚抬了抬下巴,示意鬆浦去另一邊的球場。“不過這種極限分兩種,一種是身體上的極限,一種是精神上的極限,相比之下,後者的難度要大一些。”
鬆浦沒有說話,隻是默然的站在對麵的球場。
手塚似乎也沒指望他有什麼回應。他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我進行一場比賽。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找到我的死角,然後得分。”
“這有些強人所難吧。”武田跟著不二,不知在什麼時候也溜進了訓練館。“不,應該是不可能的吧。手塚教練這簡直就是在折磨人啊。”
“你是這麼覺著的嗎?”不二笑了笑。“隻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這家夥也經常這麼說。就算是手塚國光也是有弱點的。”
“弱點”武田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了兩圈,腦子裡的想法也跟著歪了。“說起來手塚教練的弱點應該是某個人吧,對某個人。”
“嗯?你剛才說了什麼嗎?武田教練。”不二回過頭,笑眯眯的看著武田。
一看到那個笑容,似曾相識的恐怖感一下子就從記憶深處湧現了出來。武田趕緊搖了搖頭。“咦!啊,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不二輕哼了一聲,決定暫時放過他。
鬆浦心裡懷著不安,甚至帶著些絕望。如果是其他人還好一點,但是對手偏偏是主教練,這個連職業選手都難以找到弱點的傳奇選手。
球彈在地板上又重新落回到他的手裡。他緊緊的攥著球,咬了咬牙,一臉豁出去似的表情,揮動球拍將球打了出去。
手塚迅速移動腳步,輕鬆的將球打了回去。
鬆浦盯著球,迅速的追了上去。手塚早就預測了鬆浦的球路,他提前站好位置,然後將球打到了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