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的視線一閃而過,但就在他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身後的人突然喊了一聲。“喂,日本隊的。”
泉剛剛抬起的腳又一次放回了地麵。他轉過身,輕輕眨了眨眼睛。“請問,你是?”
“喲!你這個樣子可不行,竟然連自己對手的臉都記不住。”那人輕哼了一聲“我叫索倫斯·維卡·安道爾。”
與剛才走出休息室相比,安道爾的表情完全變了。臉上的雷雲消失了。
泉歪著頭,濃密的眉毛一動一動的,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半晌才咕噥出一句“聽起來像是哪個國家的名字。”
“哈?”安道爾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泉,心想這個家夥不會是塊死木頭吧!“真是沒禮貌啊!小子”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的一陣笑聲。
“哎呀!泉總是能發現與眾不同的槽點。”宮本笑聲不停,大咧咧的走到泉的身邊,他扶著泉的肩膀,邊笑邊說“抱歉啊,朋友,我們家的小孩兒總是喜歡出其不意。”
“誰是小孩兒”泉噘著嘴一臉嫌棄的把宮本從自己身上摘了下去。“咱倆不是同年級嗎?”
“你可比我小好幾個月。”宮本做出一副大哥哥的模樣,對僅有的早出來幾個月的優勢沾沾自喜。露出兩排大白牙笑賤兮兮的笑著。
“你剛才都聽到了?”安道爾問泉。
“聽到什麼?”泉反問?
“剛才的爭吵。你剛好路過吧,我可看到你的身影了,你還朝門裡看來著。”
“好奇心任誰都會有吧。不過你還真是實誠啊。”宮本插話道。
“我確實聽到你們說話了,可惜,你們那些嘰裡呱啦的方言我可聽不懂。”泉實話實說。
“真可惜。”安道爾搖搖頭。“我還以為你能聽懂,然後大發雷霆呢!”
泉和宮本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眼前的實誠夥計。
通常情況下,休息室內的一切交流都是不希望被對手團隊的人聽到的秘密,而且曾經有些體育間諜在對手的休息室內裝竊聽器,竊取對方的情報,所以休息室都是在比賽之前抽簽決定的。甚至還特意加了隔音設備。然而這個家夥竟然還希望對手聽到他們的談話。
“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麼啊?”宮本低聲問泉。
“不知道。”
“該不會有什麼陷阱吧。”
“誰知道呢!”泉看著安道爾,繼續說道“既然你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我們比賽場上再見吧。”
“哎?這下雨天的,你”
安道爾的話說了一半,但泉已經走遠了。隻留下宮本一個人站在原地。“抱歉,我們家小孩兒還是比較任性的。再見嘍。”
說完宮本也才跟著離開了。
“真是奇怪的人。”安道爾搖搖頭,嘟囔了一句所謂的方言。轉過頭看向自己隊伍的休息室,好像他的怒氣能夠穿過門讓屋子裡的人看到一樣。然後也朝著宮本和泉離開的方向走去。
日本隊的休息室裡閒散的有些過了頭。甚至有人已經躺在椅子裡打起了呼嚕。有人蹙著眉頭等待著,有人在牆角做熱身運動。
“那兩個小子沒問題吧?”一個憨厚低沉的聲音從竊竊私語中響起。
“放心吧,古村。”與剛才擔心的情緒完全相反的另一個聲音說道“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那兩個家夥。”
“為什麼?照顧一年級不是我們作為學長的責任嗎?”古村濃密的眉毛半挑著,回頭看向懶散的淺間
“那也隻是照顧普通的一年級。那兩個家夥你還是不用操心的。”淺間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裡的球拋到半空中,又伸手接住。似乎他對手裡的網球的在意早就超過了兩個學弟。
“為什麼?”古村似乎有一種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的韌性,剛剛隻是回頭,現在整個人都轉了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