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並沒有深究不二的莫名其妙。在吃飽喝足之後,不二才老老實實的交出用來騙吃騙喝的照片。
手塚的爸爸和媽媽還有爺爺,外加被抱在懷裡一臉開心的二號,宛如一張全家福一樣。
“你說說看,這張照片算什麼?”不二問道。
“隻是一張普通的照片而已。”手塚嘴上這麼說,但心裡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全家福。
“你這個家夥已經被排除在外了。”不二毫不留情的說“既然如此,為了不讓你成為孤家寡人,看樣子也隻能靠我了。”
對於二號交給彩菜來養這件事,手塚簡直歡迎的不得了,他甚至在心裡暗爽,家裡再也沒有彆的生物跟他搞情緒對抗了。雖然這種事對二號來講不太公平,但是強者主導的世界,它也隻能接受。
雨在半夜又下了起來,好在第二天停了。
雨過天晴的藍天上飄著數不清的碎雲,天氣格外涼爽,球場外的觀眾席上又重回了昨天的熱烈氛圍。
由於二隊的比賽延遲一天,不二和手塚將在同一天帶領不同的隊伍進行相同的晉級賽。
比賽打到這裡,已經有不少隊伍開始注意默默無聞的日本隊了。這個曾經站在榮耀的最高點,然後又跌入底穀的球隊,他們的球員和教練雖然已經不是之前的那一批人,但是背負的榮耀是相同的。
不二半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天空,早上的太陽明亮的有些刺眼,陽光很新很亮,就像新生的隊伍一樣。
不二拍了拍手給隊員們鼓勁兒。“加油吧,贏了這場比賽,我們就能進入半決賽了。”
延遲一天的比賽讓這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們攢足了勁頭,網球場上的對抗似乎更加激烈了,
第一場比賽以昨天的比分為,毫無懸念的結束了。就在日本隊這邊準備第二場比賽的時候,對方的休息區裡傳來了比利安怒氣衝衝的喊聲。
“那個家夥怎麼回事,一點都沒有風度啊!”
“他這個樣子就不怕影響之後的比賽嗎?”
“我記得那家夥在教練裡還蠻知名的,脾氣也太暴躁了吧。”
日本隊這邊似乎已經習慣了手塚穩定的情緒和不二溫和的態度,對這種大喊大叫的方式極不適應。
裁判對比利安進行了警告,但也隻是讓他消停了一會兒,那些粗暴的言語隻是變得細碎了,在彆人聽不到的情況下對那些隻有十幾歲的少年施暴。
第二場比賽開始了,比利安氣衝衝的一屁股坐在教練席上。他朝球場努了努下巴,用淩厲的眼神給球場上的隊員以無聲的警告。
“哎呀呀”安道爾小聲說道“比利那老小子生氣了。”
“你沒事吧?”泉問道。
“沒事。還有,昨天那件事你沒有跟彆人說吧。”
“沒有。連教練都不知道。”
“那就好。哦對了。”安道爾眉毛一動,似乎有了什麼餿主意。“我們來打個賭吧,泉,如果這場比賽我贏了。你就回答我昨天提出的問題,怎麼樣?”
“什麼問題?”原本在旁邊好像兩個旁觀者的隊友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安道爾,順便替泉問出了心中所想。
“跟你們沒關係。”安道爾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怎麼樣,泉同學。”
“這種事情我可沒有回答的資格。”泉冷漠的說“這種事情你要是真的感興趣就去問當事人好了。”
“喂喂喂,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那就沒辦法了。”泉搖了搖頭,轉身走開了。
裁判的一聲宣布下,比賽開始了。
安道爾和卡拉比爾如預測的一樣實力強勁,泉和宮本不管在經驗還是在技術上都稍遜一籌。
比賽進入4:2的劣勢局麵,泉和宮本都有些沉不住氣了,如果再輸一局,比數變成5:2的話,他們要是想要贏就更加艱難了。
“放輕鬆兩位。”不二把胳膊支撐在椅背上,笑眯眯的說“雖然我是這麼說的,但是你們兩個也輕鬆不起來吧。”
“教練,您彆開我們的玩笑了。”
“既然能夠判斷出我在開玩笑,看樣子你們還沒有被壓力奪走理智。安道爾和卡拉比爾確實很強,在技術上和力量上還有經驗上都比你們有優勢。不過,雙打比的不僅僅是網球的技術,還有戰術、”不二把胳膊搭在兩人的肩膀上,低聲在他們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泉和宮本互相看了看對方,又轉過頭看看不二,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