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隨著那人再一次抬起頭被終止了。“我叫威利爾德·漢克斯。你叫什麼名字?”
“不二周助。”
“嗯,聽起來還不錯。”漢克斯點點頭。“你的朋友呢?”
“他啊”不二看向窗外,雪還在下,手塚已經離開了之前待的位置。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酒館,現在正往自己的位置走過來。“他就站在你身後。”
“啊?”漢克斯回過頭,視線撞上了手塚麵無表情的臉。
“這位先生,這個位置是我的。”手塚指了指漢克斯現在坐的椅子,不容置喙的說道。
漢克斯輕笑了一聲。“哦,你是他的朋友嗎?真抱歉啊,我以為隻有他一個人在這裡。”
“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在剛才應該問過他,你的朋友呢?”
“哈哈,好吧,好吧,你竟然聽到了。”漢克斯撓了撓後腦勺,站起來。他往旁邊靠了一下,伸出一隻手。“請吧,這位朋友。”
手塚沉默的坐了下來。等到漢克斯離開了之後,不二看著他,輕聲的笑了起來。
手塚正打算給自己點兒喝的。聞聲他將視線從菜單轉移到不二的身上,輕聲問道“怎麼了嗎?”
“我覺得剛才的你特彆可愛。”不二邊笑邊說。
“剛才的我?”手塚滿臉疑惑的看著不二。“剛才的我哪裡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不二笑著說“就是那種無聲的占有欲讓我覺得特彆有趣。”他往靠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問道“你是不是害怕我跑掉啊?”
“我,我哪有。”手塚又把視線轉回到菜單上。他雖然否認,但是那種仿佛徘徊在檸檬樹下的情緒早就傳遞給了不二。
“真有趣。”不二心想。“這個家夥的占有欲還是一如既往的強。”
上學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雖然沒有明說出以彼此的心意,但是不少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同於普通朋友。不論是手塚對不二還是不二對手塚,似乎都將對方擺在比其他人都要特彆的位置。
不二習慣於被動,除了在手塚這裡享受自己獨有的特權之外他並沒有更多的表現。但是手塚卻與他不同。
手塚身為青學網球部的部長,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他可以以部長的身份監督不二的訓練,以各種活動或者事務為借口支走其他人,單獨和不二相處。但是三年以來,除了督促不二訓練之外,他幾乎沒有用過這些可以隨手拿來用的特權。隻是安靜的站在不二身後,在他需要的時候站在他身邊。
然而就是這些平常到再平常不過的行為反而讓他的占有欲表現得明顯了。大家都是旁觀者清,隻有手塚自己不自知。但是當明確心意之後,他反而開始熱衷起宣誓主權,當然對於自己由心而發的行為也依舊不自知。
“唉!”不二笑著歎了一口氣。“你怎麼越長大越沒有安全感了。”
“我”手塚苦笑著說道“我不就是怕你離開我嘛!”
不二笑了出來。“傻子,現在才說這種話。我要是打算離開你就沒必要跟你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手塚想了一下說道“你之前說實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不對,不夠準確。”不二說“其實是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手塚愣了一下。他想起來之前自己也曾問過不二這兩種說法的差距在哪裡,但是被不二巧妙地岔開了。既然這一次又提到了這個問題,他決定刨根問底一下。